☆、這麼多年,你折騰夠了沒有?
韋震南在得知兒子今天中午被人叫出去後,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而閻琰在聽到找人的是個穿著病號服的瘦弱男人後,也大口的抽著煙,沉默不語。
叢尚站起身走到會客室中間,有些焦急的問:“怎麼著?咱們就這麼幹等著?”
韋震南只簡單對秘書說了兩個字,就把閻琰的思緒拉了回來。
“報警!”
“不能報警!”閻琰開口制止住。
韋震南板著臉問:“我兒子現在有生命危險,我報警是非常正常的行為!”
“兩個都是你兒子,你要斷送哪個的前程?!”閻琰低吼了一聲。
韋震南衝秘書擺了擺手,示意其出去,自己也點了根菸煙說道:“我不管不了那麼多,要是煜寧出事的話,殺了一萬個詹允賀都不夠償命。”
閻琰還要說什麼,叢尚上前將其攔住,勸道:“現在不是我們在這兒吵嘴的時候,現在找人先找你兒子那輛車,不是說兩個人開車出去的麼?”
二人都不再爭吵,會客室內又安靜了下來。
韋煜寧聽不到房間內的其他聲響,對方說完要講故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出聲,一股莫名的恐懼此刻已經漸漸的籠罩在他的全身。
“一所不錯的醫院,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跟一位男患者家屬認識了,”詹允賀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二人很快相愛,不久後,在住院患者即將出院時,女護士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去找那個男的,發現男人其實是有家室的,而且也有孩子。男人讓她去墮胎,女人不肯,而且在多次的互相威脅後,男人再也不見她。”
韋煜寧的額角滲出汗珠,他不知道對方講這麼個故事是為了什麼。
“女人多次找男人未果,最後肚子越來越大,她想用這個孩子去威脅男人,結果直到孩子出生,她計劃的事情都沒有成功,這個孩子也就成了一個私生子,一個野種。”詹允賀說著慢慢站起身,緩步來到韋煜寧的跟前,在黑暗中冷冷的看著他。
韋煜寧好像看到了那張清瘦病色的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身體劇烈的掙扎了幾下便被對方按住肩膀。
“故事還沒講完,不想聽了?”一個冰冷的金屬貼在了韋煜寧的臉上,“聽我講完,不然很沒禮貌。”
韋煜寧停住動作,恐懼的大睜著雙眼。
“這個孩子很乖,從來都不多話,也不頂嘴。他跟他的母親還有外婆住在一起,從小就被家裡本應該是世上最親近的人喚作野種,小時候他不明白,他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從來見不到家人對他的關愛?後來等他長大後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詹允賀走到床邊坐下,周身的不適讓他也出了不少汗,可是卻不想停下嘴上的動作。
“後來他母親死了,他舉目無親,仇恨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信仰,在臨上大學前,男人來找他,那是他第一次見這個生物學上被稱為父親的人。男人給了他一筆錢要跟他斷了所有關係,他也收下了,然後……”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用手掌死死的按住腹部,“然後,他認識了男人的兒子,竟然跟自己同校。”
韋煜寧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他瞪大了雙眼看著詹允賀快步的去了衛生間,他的心臟跳得有些異常,這是他發病的前兆。
他不是傻子,故事聽到這裡他大概也明白這裡指的野種是誰了。詹允賀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韋震南復仇,而自己從頭到尾只是一個結結實實被利用的工具,對方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被無情的利用。想到這裡,韋煜寧的眼睛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嚴重的充血。
詹允賀虛弱的從衛生間出來,靠在門邊大口的喘著氣,接著微弱的光線他打量著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咧嘴笑了:“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故事接下來的內容了,不過你應該想不到,你性/功能方面在婚後有障礙,不單單是因為你平時吃藥的原因。”
韋煜寧大聲的低吼著,繩子在面板上留下道道的紅印。
“噓,別吵,”詹允賀用手指擋住嘴,“你聽,你的電話又響了,會是誰呢?”
韋煜寧的手機在床上震動著,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詹允賀拿過手機看了眼螢幕,然後笑著說:“哥,你看,是你爸爸來的電話,他好像很著急要找到你。”
這一聲“哥”把韋煜寧幾乎弄的死了過去,他覺得胸口悶的難受,呼吸不暢。
詹允賀把他嘴上的膠布撕掉,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