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飯桶砸中的部位。
“你怎麼這麼混啊,”他嚴肅道,“你以為只有你付出感情了,你以為只有你傷心了,你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
我被鎮住了,主要由於他的排比句用的實在太隨心所欲了,我敬畏的看了他一眼,說:“這要擱古代,寫荷馬史詩的就不是荷馬了。”
他又要打我,想了想又放下手,嘆道:“小唐你不是這麼沒心沒肺吧。”
那晚我們分手後,涼叫了一幫人出去喝酒,一個人興高采烈的幹掉了一瓶白酒,還嚷嚷老子終於解脫了,然後又喝了十幾個啤的。之後又張羅這票人唱歌,剛開始還好好的,突然他搶過了話筒,大聲宣佈了自己的性取向。
在座的人無不震驚,其中包括他的女朋友。這姑娘也不含糊,利索的甩給他一記耳光,就走了。
“他還對著話筒吼姓唐的我恨透你了。”林茂說。
“當時你也在場?”我想他不是在做|愛麼。
“我後來被叫去的,就在你騷擾完我之後,”他不滿的說。
“然後呢。”我乾巴巴的問。
“沒有然後了,說完這話人就倒了,”他說,“送醫院,酒精中毒,胃出血。”
我有點聽不下去,趕緊叫停。
“這就受不了了?”他哼了一聲,“你倆處那會兒,他隔兩天就得找我訴訴苦。”
“他都說啥了。”
“沒啥,純抱怨,我倆互相抱怨。”
“那你現在挺滋潤?”我好奇道,“是誰。”
“你不認識,一司機。”他跟著我走出醫院。
“他要出院了,你知會我一聲。”
林茂正色道:“你要為他著想,就別再找他了,我看他這次徹底放下了。”
“我還以為自己有戲。”我小聲道。
“半點兒戲都沒有!!”他說。
可我還是沒忍住,第二天在他家樓下晃悠,他應該是在家的。可光晃悠也不是辦法,萬一被他父母看到豈不又得磕我。
涼家在三樓,我想想決定碰碰運氣,於是撿了幾塊石頭,對準他家窗戶,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第一塊沒中。太艱難了,地下接頭也不過如此吧。
第四塊中了,我正興奮,卻見一大爺站在一邊,淡定的看著我。他揹著手,語重心長道:
“小夥子行啊,這麼大了還砸人窗玻璃玩兒。”
一句話就讓我羞愧難當,正要灰溜溜走人,只聽頭頂傳來一聲短促的口哨,我一抬頭,涼正詫異的看著我。
“我來看看你。”我壓低聲道。
大爺目光復雜的打量了我倆一下,搖搖頭走了。
涼拿手機對我比劃了一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