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選好了,到時候再改反而不好,以後在這個方面注意一下就行,畢竟我們只是管理城垣,出力最多的還是那些老師,該做的禮節不能少。”摘了眼鏡揉著太陽穴,安藍有意無意又掃過那幾張圖紙。
稍微大意一點的人也就能被這些糊弄過去了,但安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其中存在的貓膩,所以不急著點破嶽磊。事情正朝著安藍和林贇顥安排好的線路在走,想到這裡就不禁心情大好。
走過去拍著嶽磊的肩膀,安藍微帶笑意說:“你也辛苦了,今天我們一起到楊鍇他們的酒吧去放鬆一下。等工程正式開始才是你真正要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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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叫上林贇顥,安藍只是和嶽磊一起去了酒吧。看見兩人過來,原本和一桌人在說笑的楊鍇就打了招呼過來將他們帶到了裡頭的包間。
“要叫兆琪來嗎?”
“不來也沒關係,今天來就是放鬆放鬆的。”安藍脫了外套,隨意扔在一邊後坐了下來。
掃了一眼邊上的嶽磊,楊鍇沒有說什麼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拿了酒後面跟著一個拿著小吃果盤的服務生,放下東西后招呼著兩人。“既然是放鬆的,那就隨意一些。”
安藍素來不喜歡喝酒,嶽磊知道這點,所以只是往他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些綠茶。
“今天想抽菸。”安藍看著倒茶的嶽磊說道。
“我讓人去買。”楊鍇說著要起身,被安藍拉住了。
“嶽磊知道我喜歡的牌子,讓他去吧。你這裡生意好,少了一個人不方便。”
意識到安藍是有話要和自己說,楊鍇點頭坐下。嶽磊倒是沒有往深的地方想,能和安藍單獨出來已經讓他感到了開心,前段時間由於被安藍說了重話的陰霾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去就行。”重新穿了外套,嶽磊走了出去。
看著嶽磊離開之後,楊鍇湊近了問安藍:“怎麼他也來了?”
輕輕發了一聲哼,安藍拿起嶽磊走前幫他倒的綠茶小小喝了一口。“帶在身邊反倒安全,在你眼皮子底下也玩不出什麼。”
“你們……”楊鍇欲言又止,“這麼幾年玩下來了,怎麼還不覺得累?還好早將兆琪拉了出來,不然也是陷在這潭汙水裡面,越攪越渾。”
聽他說這樣的話,原本還有些陰騖的安藍一下就笑了出來,彎著眉眼看著楊鍇說:“你們兩誰拉誰?”
很少看見安藍笑的楊鍇愣了一下,隨即給自己倒酒。“不是我說,你在城垣的時候要是像現在一樣多交際多笑,保證圍著你的男女有一堆。”
“男女一堆有什麼用。你知道我要的是誰。”安藍右手食指沿著杯口畫著圈圈,“那件事,他知道嗎?”
楊鍇先是一愣,隨即一口飲盡了杯子裡剩下的酒。“說起來也真是叫人氣憤,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醉了。”
“醉了不是理由。我看他後來抱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醉了。醉了,一個藉口而已。”楊鍇逞著口舌之快,等注意到時,安藍已經臉色蒼白。“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他,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放心吧,系統我已經格過了,就剩你手裡的那一盤。”
“那就好。”安藍笑得勉強,“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盤帶了回去……”
“你瘋了,嶽磊還不找於瀟去拼命。像他這種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貼身跟住你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發現。”
“就是因為當著他的面才能不讓他懷疑。楊鍇,於瀟那裡你和梁兆琪什麼都別去說,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楊鍇又為面前的酒杯添了酒,一手撐在膝蓋上,看了安藍有一會兒。“你們這樣到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念念不忘。按著你的條件,隨便哪個家的女孩子都願意。”
“我不要女的。楊鍇,很多我不能說給你們聽,這輩子我怕是沒有辦法接受女人的。至於於瀟,命裡頭註定了吧,放不下了,就算那樣了……還是捨不得。”安藍重重嘆了口氣,“不然,也不會苦惱成這樣。”
“苦惱什麼?”
就在楊鍇開口之前,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嶽磊帶著外面吵雜的音樂聲一起進來,手裡拿著安藍要的煙。
前一刻還在嘆息發愁的安藍轉眼間就換上了微笑的面具,接過嶽磊遞過來的煙說:“在苦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不用去關心城垣。”拆了包裝,抽出一支細長的煙來叼在嘴邊。
嶽磊外套還沒脫,趕緊拿了桌上的火機湊到安藍的面前為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