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嶽磊不過是照著他的意思在辦事而已。”
於瀟不經意的話,引起了梁兆琪和楊鍇的注意。
“你剛才說什麼?這是林贇智的意思?他這麼做是想毀了城垣嗎?林家難道不要城垣了?”梁兆琪坐正了身體,和楊鍇對視一眼後轉向“專心”喝酒的於瀟。
“嗯。”於瀟玩著手裡的杯子,褐色的液體在杯中輾轉,心思突然飛到了那天安藍抱著他說的話上。
“說說是怎麼回事?”楊鍇奪過於瀟手裡的杯子,杯中的液體濺了出來。
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放手了……於瀟……於瀟……我愛你……
於瀟神色一凜,抬手舔著上面的酒,也不知道看向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是否是在自言自語。“安藍說,他還愛著我。”
“什麼?”
梁兆琪和楊鍇一起叫了出來,這個訊息遠比剛才知道的城垣改制要讓人震驚地多。
相同的時刻,安藍、嶽磊和林贇顥一起在凌雲館的205安藍的房間內。
“阿智,你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至少還有下半個學期,你讓那些女生讀完不好麼?這樣直接下了通知讓人家轉學,換了我也是不能接受的。”
安藍坐在窗臺上,隔著玻璃窗看著凌雲館外面的景色。尤其是那條小路。
一直沒有人出現。
“要改革就應該大刀闊斧地進行,否則就不要談什麼改革。一樣是要做的事情,索性就放手一次做完。贇智認為城垣太腐舊,我就支援他,有什麼問題,就讓那些有意見的人直接來找我好了。”
林贇顥看了看嶽磊,沒有說話,繼續看向沉默的安藍。看到安藍的樣子,心上一緊,走得近了一些,小聲問道:“阿智,你還好吧?”
嶽磊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安藍的不對勁,想走上來卻被安藍說的話擋住了。“我今天想和阿顥一起,你回自己的房間吧。”
嶽磊蹙緊了眉頭看著林贇顥,可是林贇顥正緊張地將手伸到安藍的額頭上去試溫度。“你身體不好?我一起留下來照顧不行麼?”
“不用。”生疏和冷漠從安藍的口中溢了出來。
嶽磊也不想真的讓安藍感到生氣,假意關照了兩句,走出了房間卻不急著回自己的房間。據他這幾年的觀察,林贇顥對安藍也不是純粹的同宗兄弟之間的感情,而且林贇顥更能壓抑和隱忍。
走也不是,留也不行,嶽磊索性站在安藍的房間門口注意著裡面的動向。打定了主意只要有什麼不正常的聲音傳出來,就算是要破壞也要衝進去。
“怎麼了?真的是身體不舒服?”
房間內,林贇顥看著安藍,希望從臉上或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安藍沒有回答,側著身子似乎想從窗臺上下來,卻在腳著地的時候因為無力而整個身子下滑。一邊的林贇顥趕緊上前摟住,不料被安藍一把推開。
林贇顥看著坐在地上的安藍似乎十分生氣,放粗了聲音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你還在擔心什麼?”不顧安藍一臉受傷的神情,彎腰將他抱起輕輕放在床上。“說吧,你到底是怎麼了?把城垣推到風口浪尖,又將不對頭的兩個人留在身邊。當年要不是因為有他們兩個,你也不會這麼快就離開城垣。”
“城垣,太腐舊。”安藍將手抬至額角,遮住眼睛。
林贇顥的臉上開始有了隱忍的怒意,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在安藍的床沿坐了下來,拉下安藍的手,看著那眼睛說:“既然答應過你城垣的事情不插手,那我就由著你,想城垣變成什麼樣子,憑你的意志。”
“要是他也像你一樣對我就好了。”安藍一張口,眼淚就順著眼角滑進了髮際,“他說我自私,說我一廂情願,說我愛的根本就不是他這個人,而只是那一種感覺……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難道當年主動離開也是一種錯誤?”
林贇顥知道安藍說的是誰,內心糾結的他此刻也是說不出什麼來,只好俯下身子緊緊抱住了安藍,讓安藍在自己的懷中盡情地落淚。
嶽磊隱隱約約聽見房間內傳來的哭聲,好在凌雲館除了他們幾個就沒有外人來。抬手想敲門,又放下了,不想讓安藍因為這種小事就討厭自己。明明朝夕相處了幾年,卻始終摸不透安藍在想些什麼,有時候獨自靜下心來想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從中得到了什麼。
就在嶽磊躊躇中,於瀟踩著酒醉後有些不穩的步伐搖搖晃晃上了樓。
“於瀟?”嶽磊皺眉,在聞到酒味後更是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