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揍到半死!不易動怒的文睿看到對方帥氣臉龐突然有了讓它毀容的惡念,壓抑在心底的火苗一簇簇地往上竄,氣呼呼地馬力全開。而祖天戈由於心底揮散不去的內疚打得束手束腳,放水太多怕文睿跑了,畢竟對方是貨真價實的蒼狼,不放水自己又過意不去,因此兩人來回折騰了近半個小時,文睿倒沒什麼明顯的傷痕,祖天戈右邊的眼圈卻已經青黑了。
近身搏鬥,文睿從沒在祖天戈這裡討過好處,現在仗著胸中一口惡氣勉強打個平手,心知肚明對方有所保留,所以他很鬱悶,鬱悶這樣也放不倒祖天戈。祖天戈面帶微笑,心中叫苦不迭,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精力來招架文睿,耽擱時間過長,不妙啊不妙。正想著,文睿再次攻擊他的下盤。祖天戈避重就輕,沒怎麼躲,只是讓原本衝大腿而去的軍靴踩上小腿,自己趁機抽出匕首,月色下寒光一閃,文睿睜大了眼睛。
“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祖天戈說得輕飄飄,拳腳卻忽然變得凌厲,以自身優勢把文睿逼向身後的古桑樹,後者應對稍顯勉強。而且文睿身上沒有匕首,這是顯而易見的,唯一能稱作武器的大概是系在腰間能夠勒死人的那條皮帶。
又纏鬥了一會兒,文睿漸漸處於弱勢,祖天戈忽然以全身重量壓過去,文睿想躲開,分腿靠著樹幹往下滑,電光火石間,祖天戈來不及想,屈膝抵住樹幹封住文睿下方的退路,匕首貼上對方的大動脈。
“唔……”文睿雙肩輕顫。
“操!”祖天戈皺眉,心跳漏掉一拍。
文睿臉色青白,雙腿間最重要的部位正同祖天戈的膝頭密不可分。他有點痛,可能下滑速度過快碰到了,可這不是變臉色的理由,而是祖天戈瞧著他的眼神異常古怪,一分迷惘,三分無奈,五分暴躁。祖天戈沒挪動位置,沒出聲,文睿手心莫名捏了一把冷汗,呆呆地和祖天戈目光糾纏。
眼前這人的臉長得真好,明明高中時還是青澀少年,現在五官清秀,輪廓分明,由於劇烈運動沁出的汗珠濡溼了睫毛,漆黑的眸子水汽氤氳,不適地眨動,匿藏著怒氣與羞赧,可能覺得丟臉吧。祖天戈心火大盛,靠近文睿,氣息相交,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起起伏伏的胸膛,“喂,你輸了。”文睿臉上騰起兩片紅雲,想完全站起來,卻發現匕首還貼著血管,又立馬縮了回去。脖子是沒事了,但下|身隔著作訓褲擦過祖天戈緊繃的大腿,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祖天戈放開文睿,深吸一口氣,“跟我走。”文睿垂下眼皮,背脊依然靠著樹幹。靜默了會兒,祖天戈回身去撿掉落的帽子,可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文睿根本沒理會他,邁開長腿直接奔向前方的手槍。
“死小子!”祖天戈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幾步上前,趁後者彎腰的瞬間扔出匕首,匕首斜著飛過手槍上方,割破了文睿的手指。
“混蛋!”文睿忍不住側身咒罵祖天戈,幸虧他反應及時收回手,否則這手還不知傷成什麼樣。
“還想跑?”祖天戈笑得人畜無害,“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文睿原本就沒平息的怒氣驟然噴薄而出,冷冷斜睨著祖天戈,臉上紅暈未散,先是羞的,這次是氣的。
真是不得了。祖天戈暗中咋舌,能把文睿氣成這樣,他是相當有成就感啊。文睿不跑了,槍也不要,轉過身做格鬥準備,目光裡的火氣能把祖天戈的作訓服燒個大窟窿。
“還要打?”祖天戈邪氣地笑,嘴上這麼說,手卻擺了兩下,明擺著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文睿此刻純粹想發洩心中的憤恨,祖天戈的臉越看越小人,似乎連笑容都變得猥瑣起來。
十分鐘後,祖天戈壓倒文睿,按住他高抬的右手,俯下頭說:“夠了啊。”這一次,文睿毫無意外的又輸了,但他的狠勁令前者十分佩服。文睿瞟了祖天戈一眼,腿還不老實,祖天戈加重力度,用自己的腿夾住文睿的腿,摁住對方的雙手,“回營地。”
文睿哼了一聲,胸口起伏,粗重地喘息,打不過祖天戈的事實極大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他不甘心地在祖天戈身下扭來扭去,妄圖掙脫束縛。祖天戈開始還由著他鬧,彷彿對方是一頭垂死掙扎的小獸,可慢慢的,火熱的慾望顫微微地抬頭,同額前的冷汗形成鮮明對比。他和文睿的下|身緊緊相貼,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文睿怎麼會不知道?
文睿瞪圓了眼睛,月亮的銀輝映入眸底,層層漾開,朦朧而震驚,還混雜著些許尷尬。稍後,他薄唇微張,想笑又強忍著不出聲的扭曲表情讓祖天戈無意識放鬆了對他的鉗制。同時,祖天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