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皂角味襲入鼻腔,而它的主人已經變本加厲地靠了過來,“你該不會只要看到我這張臉就想起今天的意外吧?剛才真的很尷尬嗎?你這麼晚才回來。”祖天戈在心裡罵道,“你他媽的別靠過來!”嘴上卻嘀咕,“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子才沒那麼扭捏。”
文睿離遠了些,坐起身,盤著腿,“大隊長找你說了心理評估的事,你自己又想多了,我猜錯沒有?”
“沒有。”祖天戈悶聲悶氣地回答。
文睿突然就放心了,至少祖天戈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遲遲不歸。“你的想法和心結都可以告訴我,看你的樣子一準是想多了。”文睿用膝蓋碰了碰祖天戈的胳膊。這床才多寬啊,祖天戈再往外挪就掉下去了,而且文睿也會奇怪,因此他索性在對方若有似無的觸碰中挪回原位。
“有事明天再說,你還要訓練。”祖天戈躺在床上看文睿,他的異樣沒有引起文睿的注意,幾厘米的輕微移動甚至比不過翻身的距離。文睿現在是個熱源體,能夠提升室內的溫度,祖天戈猶豫了會兒,向平常那樣伸出手拍了對方一下,“我沒事,你趕緊回去睡覺,不然訓練會沒有精神。”
文睿穿著短袖T恤,小臂細膩光滑,祖天戈帶有體溫的掌心在上面按壓著,迅速拿開,粗糙的凸起應該是常年握槍遺留下來的厚繭。文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同祖天戈一樣是軍人的手,只能屬於軍隊。
“睡不著可以叫我。”文睿往樓梯爬去。
“當我幾歲啊,還要你唱搖籃曲哄我入睡麼。”祖天戈好笑地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文睿頂著久違的集合哨衝出宿舍,金色的陽光如海浪翻滾一波波淹沒喊著口號的鐵血軍人,矯健偉岸,生機勃勃。兩天後,輕傷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