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以致於自己拼命想忘掉,可嘴唇依然記得那清甜誘人的美好。
“報告!”祖天戈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出現在黎星宇面前。
黎星宇和對面的邱政委面面相覷後平靜地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點不點得開文?
四十五、
第二天,天氣如往常般情好,文睿開著車去軍區,一路鳥語花香。祖天戈由於受傷被迫留在寢室裡修養,後來李燁怕他悶出毛病,便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檔案,打打報告,順便接受心理輔導小組的治療。下午吃飯的時候,文睿回來了,李燁領著三中隊做長途越野奔襲訓練,祖天戈一個人閒在寢室裡削梨。
“你挺悠閒啊。”文睿剛進門就摘了帽子,去洗手間抹了把冷水臉。祖天戈站起來,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
“我聽到了。”文睿背對著祖天戈,用毛巾擦臉。
祖天戈癟嘴,“我又沒摸哨。”說著把削好的梨遞到文睿嘴邊,“來一口?”
“一個要,一口不要。”
“老子就一個。”
“那我不要。”文睿推開祖天戈的手,“你自己吃。”
祖天戈歪著頭看他,眼皮一跳,“我說……你該不是怕分離吧。”
“你不怕嗎?”文睿反問他。
祖天戈認命地說,“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個。來,這給你。”文睿盯著手裡那個清香撲鼻,水分充足的梨,舔了舔嘴角,輕輕咬了一口。
隊裡目前就他倆最閒。文睿啃完梨,洗過手,拉了張椅子坐到祖天戈面前,“你今天參加心理輔導的效果怎麼樣?”
“沒什麼進展。”祖天戈摸了摸鼻子,“別失望啊,我可是盡了全力。”
“這不是一兩天的事,我怎麼會失望。”文睿很嚴肅。
祖天戈望向窗外,外面紅霞漫天,“還有時間,但不是永無止境。”他頓了頓,接著說:“高考時被老老頭強行改了志願,導致軍校初期逆反心理很嚴重,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讓學校開除我,然後走自己想走的路。”
文睿非常意外,他還以為成為軍人是祖天戈自己的想法,沒想到……
祖天戈收回視線,目光落到文睿高挺的鼻樑上,“你當時進軍校也不是心甘情願吧?”
“是,我說過,因為學費。”文睿接得很快,“因為軍校不用交學費,每月還有津貼。”
祖天戈瞭然地點頭,“過程不重要。文睿,你現在喜歡軍人這個職業嗎?”
文睿沉默,隨即抬起眼皮,睫毛微顫,“至少是我人生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章。”
“這麼含蓄,明明就是喜歡。”祖天戈戲謔地看著他。
“你也一樣。”文睿擺出“你以為誰不知道”的表情。
“是啊,我真感謝老老頭當年的專制。”祖天戈笑得很滿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也許真有遺傳。你說我離開這裡後還能活得比現在好嗎?”
文睿擱在大腿上的手掌緩慢攥緊,祖天戈眼底的光芒耀眼奪目,讓他知道對方愛著自己的身份,愛著這片土地。“不會離開的。”文睿堅定地說:“大隊長不會放你出去為禍人間。”
祖天戈抄起作訓帽就砸了過去,“四十八!說了回基地收拾你。”
這個話題太沉重,文睿不想談,也不敢想。他不喜歡那種凝滯黏糊瀰漫著無奈的氣氛,他也不喜歡看到一臉苦笑的祖天戈。祖天戈就應該是太陽,文睿依然這麼想。
祖天戈拖著傷腿同文睿混戰到一處,文睿束手束腳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得高掛免戰牌往門口跑。但是祖天戈不願意,他追過去鎖住對方的手腕,蹬膝蓋窩,文睿回擊,壓下祖天戈的手掌閃身,退到牆角。不幸的是,文睿本來就敵不過祖天戈,這下成了困獸,被壞笑的人堵得前後無路。
“秋後算賬,你說先算哪一樁?”祖天戈兩隻手掌分別撐住牆面,用自己的身體圈住文睿。
文睿白了他一眼,汗溼的背脊抵上冰冷的牆面,“我得罪過你很多次?”
“醫院。”祖天戈好意提醒他,“還有我家,你說給瘸腿的人找副什麼來著?”
“哦。”文睿恍然大悟,“祖寶寶的擔架。”
祖天戈危險地眯起眼睛,正要說話,寢室門被人一掌推開,猛地撞向祖天戈。
“灰太狼,大隊長招你侍寢!”賈鵬大大咧咧站在門前,“人呢?羅子山你丫騙我?”
“怎麼可能。”羅子山略帶委屈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