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五年,他從這個人的床上開始不舉,或許這一切其實和這個人沒有一點關係,僅僅是,他們曾經肉體聯絡太過緊密。禁慾的五年,他再次爬到這個人床上,就像五年前他沒完成的那場床事,這次他做了個盡興,直到趙明銳被他乾的暈死過去,他才回過神,他真的過火了,這團火在他心裡憋了五年。
第二天趙明銳醒過來的時候,雲李已經走了,房間也退了,又是沒有任何留言的一走了之,趙明銳真是對雲李的這種態度有些惱火,他都快忘了,五年前他們每次上完床也是這麼過的,各自過各自的。畢竟他們也只是在床事上比較合拍的性伴侶罷了,他們並不只流連於一張床。
趙明銳頭疼的起床穿衣,去公司時接到秘書的電話說葉氏總裁預約下星期喝茶,趙明銳聞言一陣沉默。
也不知道葉嵐是在和他玩什麼花樣,自從陳牧聲的事過後,葉嵐對星源的態度就很曖昧,星源還是葉氏投資的產業之一,但是除了注資,葉嵐已經完全不管這邊的事,這種隨波逐流的態度一度讓趙明銳以為葉嵐會毀約,但是他還是有些小看了葉嵐的度量,雖然不再幹涉,他也沒有給趙明銳使辦子。
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接觸,沒想到這個時候葉嵐突然邀約,趙明銳有些看不清葉嵐。
忙碌了一天,趙明銳覺得自己腰痠腿疼,沒陳牧聲在,他就覺得自己活該欠誰似的做著這些煩躁無聊的事,每天不是娛樂八卦炒作就是酒會應酬狂歡,他都有些厭煩了每天在那一張張精緻的臉上思考,哪一個在床上更耐操。
趙明銳不懂,陳牧聲難道有預見能力,遇到傅君謙,然後就是傅君謙,榮添祥和葉嵐他斷的利落,多情的人最無情,無情的人最痴情。他怎麼會這麼好運,一次就搭上了終點站,而他卻永遠晚點了。這個世界從來無所謂公平,趙明銳越想越覺得肚子裡的妒火在燃燒,回到住處,趙明銳把車子放進車庫,在車裡坐了一會才出來。
今晚他沒有回趙家,而是回了公寓,這段時間他都住這裡,趙明銳不想每次回家都被催促著結婚。
就算他在外怎麼亂來,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終究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成家立業,繼承香火。他早已清楚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還早嗎?今年他31歲了,許多他這一輩的人都已經當了爸爸,而他還在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真的下站的人。
趙明銳掏出鑰匙開門,玄關處多了一雙鞋子讓他有些詫異,他忍不住喊到「牧聲?是牧聲嗎?」
可是並沒有回應,屋裡似乎沒有人,趙明銳越想越覺得奇怪,立刻開啟燈,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處的行李箱,他有些頭疼的走到房間,在主臥的床上,雲李正大大方方的躺在上面睡的天昏地暗。
趙明銳回到門口,抬起那盆景一看,下面的備用鑰匙果然被拿走了。
「起床!快點快點,你給我快動,賴在這裡是什麼意思?」趙明銳回到房間掀開被子催促著雲李起床,雲李床上翻滾了幾圈,把被子像卷麻花一樣的攏到自己身上,嘴裡還在掙扎的叫道「我困死了,你讓我再睡一會。」
「睡個大頭鬼,你趕緊給我起來收拾東西滾蛋!」趙明銳俯到雲李耳邊大聲吼道,「我讓你搞突襲!」
誰知雲李一個翻身,把趙明銳拖到床上反壓住,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趙明銳的,有些孩子氣道「明銳,我無家可歸,你就暫時收留我吧,我上得廳堂下的廚房還上的了床,全能型暖床的。」
「你別說的我雞皮疙瘩一地!」趙明銳不為所動,冷笑道「沒家那就回法國去吧,何必委屈自己留在這裡。」
「明銳,你別這樣,我真的是想陪你。」雲李趴在他身上,依舊懶懶的說著「你回來半天了才上來,在下面做什麼呢,明銳。你一個人難道不孤單?」
被他說中了心事,趙明銳不由得推開他,起身站在床邊與他保持距離,「裝睡很好玩嗎?雲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大家上完床,過完癮就乾淨利落的不牽扯,可你現在算是什麼意思。」
「明銳,我們第一次上床時,你就和我說過,大家玩一場只圖快活,這句話我記了這麼多年。我沒想過認真,只是覺得我們很合拍,在回法國前,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這些,你不必擔心我會投入,明銳,你很難再找到比我更好的床伴。」雲李自負的說到「誰操你有我操的爽,誰能在床上把你伺候的暈過去,明銳,明人不說暗話,我還會走,所以我們只是維持床伴關係,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