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常了。
「要多長時間?」傅君謙語氣平淡的問 ,甚至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態度,讓陳牧聲為之一愣。
「我儘快。」陳牧聲有些緊張的用手攪著衣服,傅君謙見他這樣,無奈的搖頭,「很早以前我就說過你做事衝動,現在你可以出於愧疚的接受我,可你會因為愧疚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牧聲,這段時間我靜下來考慮清楚了,對不起,我……不該向你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就當我沒有……說過那句話。」傅君謙費盡所有氣力才沒有讓自己失態,自他告白以後,他知道自己毀了陳牧聲原本平靜的生活,看著他一趟趟往這裡跑,奮力的挽回這段友誼,傅君謙沒有辦法在讓自己再去逼他,用友誼之名換來的愛情,不要,也罷。
陳牧聲來到這裡之前想過千種萬種面對傅君謙的方法,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演變成是這種。
那天大雪紛紛,他在車裡絕望的看著他的表情,讓他如墜冰窟,他和傅君謙相處十幾年,他們對彼此的意義早已不同於別人,看他生病時虛弱的樣子,寧願一直看著他也不願打擾他。看他失戀時形單影隻,總希望他身邊能早點站個不離不棄的人。看他出車禍時,痛不欲生的難過著。
陳牧聲從來沒有真的理清過他對傅君謙的這些特殊,或許傅君謙的刻意遠離讓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對他,並不是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一切總是和發展了遲一步。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陳牧聲突然笑了,笑的卻有些淒涼。傅君謙握緊雙手,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抱住他。
「從你告訴我你愛我以後,我就拼命的掙扎,每次看到葉嵐為我忙進忙出我都很想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你,我不能對不起他,我……我拼命的想要我們回到過去,你說的對,我們回不去了。」
「我沒辦法忘記你對我說的話,就算我一直麻痺自己說我們是兄弟,可我對你……我對你……」陳牧聲自嘲的笑,「你知道我要多大勇氣才能站在這裡,你卻對我你不該說出口,結果我就是個笑話!」陳牧聲邊說邊擦眼淚,猛的掉頭跑出門,傅君謙被他的反應嚇到,立刻追出去。
深冬的風格外的刺骨,身穿一件單薄毛衣出門的傅君謙來來回回在街上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陳牧聲,他急著回家在車庫裡把車開出去找,打電話陳牧聲是不接了,行李都放在傅君謙家裡,陳牧聲走不了多遠,傅君謙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找著,可是花去大半天時間,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天漸漸黑了下去,氣溫迅速下降,大街小巷上張燈結綵,傅君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聖誕節,每年的聖誕陳牧聲都會和他一起過,今天他是特地趕過來過節,和答應他的告白嗎?
傅君謙心口有一絲抽痛,喃喃道「傻子。」
傅君謙已經把附近的路,機場,汽車站,火車站都轉了遍,他知道陳牧聲倘若真的想躲開,人海茫茫要找到他,何其艱難。
聖誕歌沿街播放著,傅君謙把車停在市中心的廣場邊,突然覺得滿心疲憊。
他後悔了,非常的後悔。如果不是他先越界表白,陳牧聲會永遠傻傻的站在他身邊,他就算是一生一世守在他身邊,也好過如今兩個人受煎熬。
不知不覺,眼睛有些溼了,傅君謙下車走到廣場的大時鐘下面,許多小孩子戴著帽子圍著聖誕老人要禮物,戴著假鬍子的聖誕老人捏著嗓子叫喚著小朋友們喊他爺爺,廣場上多的是父母帶著孩子,情侶們雙雙牽手,到處都是閤家歡樂的景象,傅君謙仰著頭看著時鐘一格格的走動,心想時光如果可以倒回,他願意自己永遠沉默不開口,可惜時光永遠不會回頭,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不理智付出代價。
「如果可以,只要他幸福,我什麼都可以無所謂。」傅君謙喃喃道。
「我可以說你太偉大了嗎?既然你那麼希望我幸福,你自己來給啊。」背後陳牧聲的聲音響起,傅君謙猛的回過頭,只見陳牧聲雙手桶在口袋裡,縮著脖子,眼睛還有些發紅的看著他,「今天本來想走的,可是突然發覺忘了和你說聖誕快樂,以前約好的每年一起過聖誕,我只是不想失言。」
傅君謙死死的看著陳牧聲,露出欣喜之情,大步上前抱住他,「牧聲,和我在一起,以後每年我們都一起過聖誕,我保證,不會再忘了。」
傅君謙把臉埋在陳牧聲的肩頭,抱著陳牧聲的手臂勒的很緊,陳牧聲回抱住他,似乎有些哽咽,「君謙,雖然我臉皮厚,可我也會害怕。」
陳牧聲從來坦率,他不違背心意的面對著傅君謙,「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