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什麼乾燥的地下室裡,那現在說不定也還能用!”東方示意葉隼把子彈殼收起來,“總之你們記住這種子彈,沿途如果再還能找到幾顆,說不定就是線索了。”
眾人點頭,詢問他下一步怎麼辦。
東方早已經前前後後看了好圈,伸手指向林子的更深處,“他們如果要出境,還想抄捷徑的話,一定會走那個方向。從現在開始我們急行軍,找到敵人蹤跡之前不作停留,沒有休息,都明白了嗎?”
“是!”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都只輕聲地齊齊應和道,但看大家的表情,儼然都是情緒高昂,與其說他們是興奮激動,還不如說是骨子裡的好鬥細胞都被激發了出來,正在血管裡不停地叫囂。
對於男人而言,嗜血和好鬥似乎是一種天性。
葉隼第一個跟在東方身後,踩著他的步子往前。走了一段,他發現這一片林子的泥土要比公路沿線的那塊區域乾燥了許多,或許是這一面上坡向陽的緣故,因此他們沒有發現什麼腳印,當然也無需擔心自己會留下任何痕跡。
即使如此,他們也非常小心,端穆爾走在最後,仔細地檢查前面的幾人是否有留下細微的蹤跡,確保能及時反應,及時毀屍滅跡。
沿著山路往上,東方逐漸從看得出道路的地方走到了密林中間,樹枝勾住他的衝鋒衣發出咯咯咔咔的聲響。但他每次都很巧妙地迅速側過身子,一碰到樹枝就繞了過去,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
葉隼在他後頭看的驚奇,也跟著依葫蘆畫瓢,但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試了幾次發現效果很差,樹枝根本沒有像遇到東方那樣乖乖地滑走,而是直愣愣地杵著,戳的他的肩膀和兩腿都隱隱作痛。又擰著身子學了幾次,發覺不僅沒有東方閃躲時的姿勢好看,反而還有些像突然之間抽起了筋的樣子,把尾隨其後的週一嚇得一跳。
“我艹,葉隼你這個時候羊癲瘋?”週一低聲嘀咕著,緊跟上一步,伸長胳膊試圖把頭往前探,想要檢視他的臉色,被葉隼一個白眼陰寒地掃了回去。
週一扁扁嘴,不敢再吭聲了,神色警惕地繼續往前走。
山上的石頭多,且多是尖銳的岩石,越往上走就越覺得行路艱難。密林裡影影綽綽都是枝椏,看起來光怪陸離,也分不清是什麼樹,就算現在是白天,但陽光從樹梢與樹梢之間也透不下來多少光線,落在人臉上就只是一顆顆的白點斑點,或者是一縷縷的白色波紋,頗有些超現實主義藝術紋身的感覺。
而且東方選擇的幾乎是沒有路的路,走了十來分鐘端穆爾回頭一看,就發覺已經完全看不見剛才的木屋了,身後只見樹木不見路,心裡暗暗驚詫,一面讚歎東方謹慎的心思,一面吐糟他們如果迷路了怎麼辦?原路返回肯定是沒戲的。
除了緊跟著東方的葉隼,很明顯地感覺到東方的步履穩重,帶路時沒有絲毫的猶豫,顯然是一副很熟悉地形的樣子,其餘幾個也在擔心同樣的問題。
與此同時,葉隼心裡也湧現出一個大大的疑問。東方為什麼會對這一帶如此熟悉?
看他每次不假思索地轉彎,準確地繞過攔路的岩石找到方便攀爬的路徑,躲避樹枝就像是護林員那般瞭解他們的生長規律,他就覺得自己的背脊一點點地被寒氣所籠罩。他一定曾經來過這裡,而且還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但他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執行任務?還是……
葉隼突然有些不敢往下想,用力咬了下嘴唇提醒自己集中精神,繼續盯住東方單薄卻筆直的背,懷著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緊緊跟上他的步子。
這一次,一口氣走了大約六公里。因為是在林子裡,什麼直線距離最短的原則根本無法使用,因此他們只能透過前進的速度來計算走了多遠。
突然,東方舉起胳膊,示意前方有情況。
葉隼立刻上前一步頂替了他的位置,從揹包裡拿出望遠鏡遞給他,矮身將自己掩藏在兩顆大樹的中間,眯起眼睛往他所指的方位望去。
那裡是一處懸在半空中的山坡,上半部分有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洞口,下面的部分是空的,很像是被迫擊炮之類的武器轟炸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才導致這個小山坡突兀地從山體中間凸出一塊,看起來尤為怪異。
忽然,葉隼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抹黑影十分模糊,只在洞口裡晃了一晃,看不清臉孔,也看不清身形。如果不是葉隼緊盯著洞口半分鐘沒有眨眼,他也很難發現那裡頭竟然有一個人。這個人不知道是剛剛從外面爬進去,還是正打算從裡面爬出來,總之他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