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突然說了句出人意表的話:“蟈蟈?”
何狡愣是被這幾人氣笑了,看了看四周問端穆爾怎麼辦。端穆爾看著眼前兩百來號沒吃上飯的漢子們,居然傻呵呵地笑了:“挺好,嘿嘿挺好!本來一百人就夠了,現在有兩百,蟋蟀肯定得表揚我!”
週一同情地掃他一眼,還表揚呢,不被扁成肉末鍋盔就算好的了。
端穆爾沒他們想的那麼多,徑直走過去,衝著兩百號人就復古式的拱了拱手,洪亮的聲音從喉嚨裡震動起來:“兄弟們,今兒個對不住了!我和人打架打翻了你們的飯,害得你們沒飯吃,估計食堂重做你們也還得餓一會兒肚子。我心裡過意不去,想了想,不如這樣——你們都和我去射擊場比一場,不管輸贏,結束之後我請大家喝酒、吃宵夜!”
這席話一出,兩百號人均是一愣,心裡頭就盤算開了,呦,態度不壞呀,看來也不是故意的,有宵夜吃還有酒喝啊,聽著不賴。不像那個矮窮挫,打了架還跑領導旁邊貓著,一看就不老實,這小子脾氣暴躁了點但心眼不錯,就是不知道領導批不批准。
於是不曉得是連長還是營長的一人走出來,問他:“不論輸贏,你都請?”
端穆爾豪氣地一拍胸脯,“都請!”但其實心裡是虛的,剛出來時兜裡揣了幾個錢都還不知道呢。
“那怎麼個比法?差不多兩百來人呢,這要是一個個的來,天亮了還沒比完!”
端穆爾一想也是,怎麼辦呢,轉頭看何狡。
何狡眼珠子一轉,幫他拿了個主意,“不如這樣,十個一組,一起和你比,十槍一輪,看圈數高低分勝負!”
眾人都覺著這法子可以,既公平也節省時間,因此點頭答應了,就推搡著端穆爾趕緊去射擊場。
就在浩浩蕩蕩一夥人打算從食堂轉移到外頭去時,後面一個不高不低、不尖不鈍的聽來意外溫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了過來:“慢著。”
端穆爾回頭一看是蔣未明,打了個梗,“那個……領導您嘛事兒?”
蔣未明好笑地看著幾人,上前幾步,把食堂裡的幾處“戰場”挨個掃射一遍,道:“私自與人打架鬥毆,毀壞食堂公物,浪費國家糧食……現在,我是不是還要加上一條,故意挑釁戰友?”
眾人就都沉默了。
良久,依然是沉默。
眾人心裡都在吐糟——操,兩根稻也護短啊!怎麼不罰他身邊那個?!
何狡平素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說成紫的,這會兒也不敢吭聲了,開玩笑,有兩根稻子的領導他才有幸得見幾個?再說……剛才聽見端穆爾說了,他是東方的老哥,也就是傳說中蔣老的金嫡孫!
和東方不一樣,東方是被撿著隨便養大的,只不過無心插柳柳成蔭,意外的成了才,還是怪才。這位,是被精心栽培長大的,從小就苗正根紅,順風順水一直走到現在,估計再過幾年,還得往上升。
端穆爾一看是蔣未明發話,也愣住了,但惦記著任務,好不容易逮著的機會,不能不完成呀,就虎著臉試探了一句:“領導,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一和他們比完,就回來把食堂收拾乾淨,保證和之前一樣乾淨,地板都鋥亮,還加價賠償食堂的損失,您看成不?”
蔣未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年輕人誰沒個犯錯的時候,你態度不錯,我有個建議給你,你不是要和人比賽射擊麼,這樣——你跟我比,如果你贏了我,賠償的錢不但不用你出,你那100人的任務,我幫你在有晞那兒消掉一半。”
“啊?這能行麼……”這個條件非常誘人,端穆爾卻有些拿不準,雖說他是蟋蟀的哥哥大蟈蟈,但是……就見何狡在後頭掐他胳膊上的肉,磨著牙道:“快答應啊,答應!”饒是東方,肯定也得聽著大蟈蟈的話不是?!
沒看出來他們倆的名字麼,一個“未明”一個“有晞”,分明是對著取的!
端穆爾就木然地點了點頭,“那成,比什麼專案呢?移動靶,遠狙,還是……”
“50米斷劍。”蔣未明打斷他,淡淡地吐出這倆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端穆爾還傻呵呵地點頭,隨後背過身子偷偷問何狡,“這啥子專案呀?老子沒訓練過……”換來何狡鄙視的一眼,只得低聲給他惡補知識:“枉費你是個神槍手,連這都不知道!這是國際狙擊手射擊比賽上最精彩的一個專案,要求在50米外用1發子彈射中匕首刃,刀刃擺放的很有講究,必須面向你們,在後頭立著一張紙,子彈擊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