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藥嚥下去,眼睛瞪的更大了幾分,“老子病了也還是一條龍!”說罷就要撐著站起來,奈何雙腳有些發軟,晃晃悠悠地站不住,只好擰著身子對葉隼伸手,“臭小子,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葉隼搖了搖頭,把自己的肩膀送了過去,讓他搭著,慢慢地站起來,再慢慢地從廁所裡走出來。等他坐在了床上,葉隼返回去把馬桶給衝了,翹著嘴角跑進去的,捂著鼻子跑出來。
東方有晞懶得開口和他計較,矇住被子強迫自己睡覺。但那兩顆藥太猛了點,吐是不想吐了,卻開始渾身冒冷汗。他估摸著,這藥對自己身體的副作用比以前更大了。
突然眼前冒出一個枕頭,他抬眼瞄過去,“幹嘛?”
葉隼嘆口氣,把枕頭塞到他胳膊下頭,“我爸胃痛的時候就用枕頭抵著,雖然不能止痛,但好歹能舒服一點。”
東方有晞愣了一會兒,不客氣地翻個身,把枕頭抵在了胃下頭。
也是奇怪,沒了枕頭的葉隼反而比剛才更容易入眠了,學著東方有晞樣子儘量收攏起雙腿,迷迷糊糊的聽著東方有晞的呼吸聲,睡著了。
第二天,他是被東方有晞穿衣服的聲音吵醒的,低頭一看手錶,才6點。
“我出去透透氣,你再睡半個小時!”東方有晞沒有看他,穿上軍靴就出去了。葉隼揉揉額頭再也睡不著,乾脆起來叫其他人起床。打架之後果然睡得特別香,一個個都睡眼惺忪的,嘴角還掛著乾涸了的涎水。
6點半東方有晞回來了,提著幾袋小籠包子往各人手裡一塞,“早飯,吃完了回去訓練!”
葉隼看著圓滾滾包子,用手拿起一個送進嘴裡,鮮菇肉末餡的,皮薄肉大,味道不錯!抬頭髮現只有東方有晞空著手,就問:“你吃過了?”
東方有晞幅度極小地點了下頭。
葉隼看了看他那半點油光也沒有的嘴唇,又問了一遍:“真的吃了?”
東方有晞不耐煩地瞪眼睛:“廢話!”
是說吃了是廢話,還是沒吃是廢話呢?葉隼覺得以後斷然不能聽信東方有晞的話,這人,分明是個表裡不一、口不對心的。
在車上,端穆爾和週一好事地打聽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東方有晞三言兩句就打發了過去,但刻意省略了尤少一臉猥褻覬覦自己的那部分,依然聽得端穆爾納罕不已。
週一捧著下巴總結了一番:“這麼說那個姓尤的年輕人是個軍二代,偷偷在外頭幹壞事被我們上校發現了,上校教訓了他幾句他還不服氣,就想要以多欺少幹掉我們上校,結果反而被我們上校給打趴下咯?”
陳坎坎笑著點頭:“真是自不量力。”
端穆爾兩眼對著東方有晞後腦勺放金光:“上校,老子以後鐵定就跟你混了!什麼軍二代,啥個玩意兒,龜兒子的特權階級,啊呸!”
葉隼從副駕駛上轉過頭,對他眨了幾下眼睛,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也是軍二代。”
開車的東方有晞跟著笑,“對啊,喏,這裡還有一個。”準確說來,他應當是軍三代吧?跟著揚起下巴——那意思,他也是的。
端穆爾糾結地摸了下腦袋,“是哦,你們也是麼?不過,你們和他們不同的……”
“哪裡不同?”東方有晞咧著嘴笑的得瑟,“我們不走後門,還是不利用關係?還是一板一眼地接受上級領導,恪守規矩,團結友愛戰友了?老實告訴你,你們會被調到這裡來,都是我找關係跟上頭領導要的;昨天晚上打了人不用去警局,也是我拖人給壓下來的。你們五個人能在09軍區做特訓,更是我找關係要的特權。還有小17,要是沒有我和蔣老的那層關係怎麼可能黑的到手?噢還有,那個尤少為被我打了回家之後不僅不敢吭聲,到了警察局還不敢說明實情你信不信?為什麼呢?如果我沒有靠山,沒有這個身份,我告訴你,昨晚上就也不敢打的那麼痛快……端穆爾,你還敢說,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葉隼在一邊不住地點頭,“是這麼回事,如果上校不是蔣老的人,昨晚上我也不會出手。惹出事兒來很麻煩。”他不是沒人罩著,只不過葉家家教很嚴,葉嵐天如果聽說他在外頭打架了,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週一伸手拍了拍瞬間木掉的端穆爾:“嘿兄弟,這其實也沒什麼想不明白的,所謂的特權階級,只要我們站著的這邊也有大山,有特權,就沒有那麼可恨了。”
端穆爾凝眉想,猛然搖頭,“不對!搞特權就是不對的,阿拉外婆是這麼對我說的,過去紅色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