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前那車他認得,是隔壁趙寶栓的,再加上這兩天裡接連的受了各樣的變故,遇上這樣的事情便難免的有些不知所措。等著自家先生拿主意,他手心裡涔涔的冒出汗來。可沈延生坐在車後座上,卻是默了聲的一言不發。
司機等了一會兒,終於耐不住了,低聲的開口詢道,“先生……要不我下去說說,要他們給咱讓個道出來?”
“不用下去。”
車燈的光芒透過擋風玻璃直射向沈延生所在的座位,半明半昧的光線中,司機終於看清了自家先生的臉。那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兩道眼皮鎮定安然的微垂著,在白淨的面板上落下兩扇睫毛的陰影。陰影動了兩動,露出底下漆黑烏亮的眼珠,眼神卻陰測測的滲著涼意,“直接撞過去,撞開就走。”
“啊?”司機聽他這樣說,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要麼就是先生在同自己開玩笑。這好好的撞人家的車,撞的還是隔壁鄰居趙團長,似乎怎麼也說不過去。正是猶豫的時候,後面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慍怒,又喝了一聲“撞過去”,接著是文明杖擊打在車座上的重響。
如此態度之下,司機也不敢再怠慢,膽戰心驚的轉過身去正要把車子重新發動起來,就看對面的小白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這人穿一身挺括齊整的軍裝,裝扮甚為周全嚴謹,軍帽馬靴武裝帶束出鶴勢螂形的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