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陽便大步的出了魔鬼吧的大門。
身後傳來一陣不約而同的失望嘆息……
今夜,註定又是不眠夜,失望呢!
雖然在這裡發生過讓莫言不恥的事,但是,他仍舊咬著牙堅持上班,沒有特殊小費的工時也比普通的酒吧要高上一倍,但是,一個月下來,剛好湊齊了他下個學期的學費。
雖然有時候會遇上些麻煩,但是,忍忍也就過產了。
再過十來天,他就可以換個輕鬆、正經一點的工作了,到時候只要掙夠飯錢,養活自己就行了。
想到這裡,莫言咬了咬牙,往換衣間走去。
其間有一名喝醉了酒的男顧客藉著幾絲酒後的瘋勁,到處找人撒野,許是看到黑陽走了吧,魔鬼吧裡到處散發出只有野獸才會有的獨特的頹廢和糜亂。
莫言好言相勸了幾句,那客人似乎鐵了心要吃莫言的豆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人就撕衣服。
好在樓竣及時出面制止,畢竟和洛向遠也認識好些年了,這個男人暫時還動不得,再加上歐陽翼那個陰晴不定的小子,說不定也好這一口。
只是表面上不肯承認罷了。
算了,賣個人情,總比惹上糊塗帳要來得划算得多,再說,現在店裡的客人都已經多得擠不下了,再不趕走一些,只怕他這個地方遲早要發生一場大的動亂。
充滿獸性的男人們飢渴卻又強勁的眼神……一張張被鈔票寫滿的臉……
每個人都是有後臺的,得罪一個事小,得罪一堆,只怕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凌晨二點,魔鬼吧仍舊處於半亢奮的高潮狀態,這一場,註定又是一個沉淪夜。
黑陽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樓竣只得找了個眉目清秀的少年暫時代替著。
雖然趕不上黑陽一半的媚力,但是,這少年好就好在夠溫順……
肯吃苦,比起一向我行我素的黑陽來說,更易於管理。
當然,黑陽和他的友誼那是另當別論的。
從魔鬼吧收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樓竣也不知道發了什麼善心,居然特意恩准莫言每天可以提早二個小時下班。
這對於莫言來說,無非是天大的恩賜。
但是,有些時候別人明明是好意,卻在不經意中為當事人惹上了一身的麻煩。
就比如現在的莫言。
已近深秋的偏遠的公車站的一角,莫言警惕的望著眼前的三名男子,其中走在最前的那名肥狀大叔正是當日試圖強暴他,卻被歐陽翼及時制的那個人。
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動靜。
凌晨四點的郊區,除了五百米外仍舊燈火通明的魔鬼吧,一路上居然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因為相隔得較遠,就算他喊,應該也沒人聽到。
耳邊仍舊響著從魔鬼吧中傳來的勁暴音樂,周圍卻靜得連一聲鳴蟲的哀鳴都沒有。
“哼哼……小子,我看你這回往哪裡逃……”頂著大肚子的肥胖大叔哼笑著,暴出了一排泛黃的淫穢牙齒,嘴角若隱若現的流出幾條透明的液體。
滾圓的眼裡滿是將人撒碎般的慾望。
上次的事他可是吃了大虧的,回去一察才知道打他的人居然是歐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黑白兩道都熟得不得了。
這種人他怎麼敢得罪,所以只能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這小羊糕的身上,反正,像他這種人就算被玩死了,應該也沒人會出面尋仇呢。
肥胖大叔油滋滋的臉上露出了近似猥瑣的淫笑。
身後兩名小跟班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笑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莫言咬著牙往後退了一大步,這個時候,只怕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
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但是……身體一向贏弱的他,肥大叔身後的兩名強健的男子……很明顯,這兩個人的身手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他仍舊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思量著逃生最好的去路。
公車站的後方,是一片水田,自然不適合逃生,但是,只要跳過這片水田,便是一個破舊的小村落,如果他能夠撐到那裡,應該有機會逃掉。
“呵呵……”幾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
這男孩的問題還真是天真……他們能幹什麼?那自然是……
“來……小寶貝,你就好乖乖的自己過來,將大爺我服伺舒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