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裡積累數代漂亮基因,個個長得好看,但是在全是漂亮人的顧家裡,安淳依然是出類拔萃的。
家裡別說是他,就是隻有十四歲的妹妹,也知道家裡的掌權者四叔和這個很少回家的五叔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過知道歸知道,沒有人敢亂說。
當初顧家老大,雖然說是飛機失事而死,連帶著他的妻子和一子一女也在空難裡死了,但是,誰都不相信那是正常的空難。
顧家的私人飛機,哪裡那麼容易出問題。
而在顧家老大死之前,顧老四已經將顧家握在手裡了,但是還是對老大一家趕盡殺絕。
顧老四的狠絕,沒有人想去觸碰。
安淳上了樓,他沒走原來那道樓梯,所以也就不用去看那高高掛在牆上的,幾乎和他等身那麼大的把他畫成男扮女裝的油畫。
想到那副油畫,他就滿肚子氣,但是又不能發作。
在過道上,遇到了端茶上樓的僕人鄭恆,此人很得顧老四的信任,所以才能夠出入書房端茶遞水,甚至還能夠進入他的臥室。
因為他得顧老四的信任,所以在這個家裡,地位也並不一般。
安淳對著他,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問道,“四哥他們還在書房嗎?”
鄭恆知道安淳是顧策霖的心肝肉,所以一改平常少言寡語,回答地很仔細,“主子還和二少爺他們在書房裡,不過已經沒說什麼重要事,您去也不會打攪什麼。”
安淳道了一聲謝,慢慢踱到了書房門口去。
厚重的書房門被他敲響,是老三來開了門,對著安淳一笑,“老五,什麼事嗎?”
安淳道,“沒什麼,就是找四哥說一下明天我搬去我媽那裡住一陣的事。”
顧老三還什麼都沒說,裡面已經響起顧策霖的聲音,“你進來吧。”
這是顧策霖的大書房,是一個套間,他們之前該是在裡間說話,此時顧策霖已經走到了外間和裡間相隔的門口。
安淳隨著顧誠霖進了屋,顧策霖轉身回裡間去了。
安淳也只得和他們一起進去,在顧策霖的示意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書房裡,全是硬木椅子,而且連墊子也沒有,安淳覺得又冷又硬,不大舒服,便對書房裡用硬木椅子這件事覺得奇怪,覺得完全可以換成沙發。
顧策霖沒有坐回位置上去,而是站在書案旁邊,問安淳,“你剛才和三哥說什麼?”
原來他沒聽到。
安淳道,“我明天就想搬到我媽那裡去住,住幾天了就回學校去。”
安淳的母親在M城靠海的一個療養院裡,那裡有專門為她服務的醫生護士們,這些醫生護士不僅看護了她,也起著一定的保全的作用,安淳要去探視,並不容易,要顧策霖發話才行,要在那裡住,就更是要顧策霖允許了。
顧策霖一時沒有回答他,自然是不樂意。
老三顧誠霖道,“聽說母親看到你了還是精神不穩定,你住過去,她又要把你認錯,反而讓她精神不好,這又是何必。”
他這話完全是幫著顧策霖說的。
安淳道,“世間事,最悲傷的無非是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媽身體已經不好,所以我想去好好看她,即使她不認識我了,但是我可以遠遠地看她,這樣也是好的。”
顧策霖站在那裡,站得筆直,道,“不行。你可以去見她,但是不能在那裡住下。”
安淳皺眉道,“為什麼?”
顧策霖說,“醫生說她這幾日精神狀況不太好,你去了,又會忍不住去問她是不是認識你,她的病情會加重。”
安淳道,“我這次不會。”
顧策霖不容反駁地道,“就這麼定了,你明天去,我和你一起去。然後一起回來。”
安淳想要反駁,知道沒用,只好算了。
他沒有再理他,起身就要出書房,出去前,多看了老二顧先霖一眼。
顧先霖是端正的長相,方正臉,高鼻樑,不過因為很少言笑,便顯得十分不好親近。
安淳對於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沒有興趣,不過,顧先霖明明對顧載文那麼喜歡,怎麼還會想將另外一個比顧載文還大的私生子認祖歸宗來讓顧載文的身份尷尬呢。
安淳對此覺得詫異。
他覺得剛才顧先霖一定將要認一個孩子回家的事情同顧策霖講了,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安淳不好當著顧先霖的面說這件事,就決定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