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淳這話,又說得站在一邊的顧策霖心裡醋意翻騰,不過安想容是安淳的母親,他只能讓自己去理解安淳。
他走上前去,也規規矩矩地在安淳的身邊半跪了下來,對安想容說,“媽,我會對安淳好,也會孝順您,希望您能夠將他交給我。”
安淳愣愣看向顧策霖,顧策霖回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就看向了安想容。
這是顧策霖第一次叫安想容“媽”,這個媽,自然不是叫繼母的意思,而是叫丈母孃了。
看兩人都在自己面前下了跪,安想容心裡本來有一腔怒氣和悲傷,此時也不能發了,但是她一時沒有回應。
安淳和顧策霖都看向她,兩個人都是大男人,這樣跪在她面前,要她答應兩人在一起。
安想容深深吸了口氣,又想到了二十幾年前自己的事情,那一天,她去做艾滋病公益宣傳大使,因為需要形象健康,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衫,臉上甚至沒有化妝,但是花季的少女,完全不需要塗脂抹粉,面板就是最自然的白最明豔的粉,顧老爺子被人請著進來,在下面坐了一下,安想容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就也看了過去,對上了顧老爺子深邃的眼眸,她心裡一顫,竟然生出了膽怯;後來在餐廳裡見面,那是一家有名的早茶店,她家一家人坐在大堂裡,有說有笑,突然感覺氣氛有些怪,她抬頭朝另一邊看過去,只見三個高大的黑衣保鏢簇擁著顧老爺子要進一邊的包廂,顧老爺子朝她看過來,她也看了過去……
安想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和顧老爺子有這種孽緣,在顧老爺子死了八年時間的現在,她心中的恨也淡了不少了。
如果,兩人都是在最好的年華里相遇,她不那麼倔強執拗,他不那麼冷淡強勢而高高在上,那麼,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
安想容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有柔柔的光芒流過,“起來吧。你們要在一起,我哪裡阻止得了,不過,真要結婚在一起,以後,就要好好地互相體諒,好好過日子,不能打架,不能因為顧家的種種規矩,限制對方的自由,必須允許單方面提出離婚。”
她這話,自然主要是說給顧策霖聽的,但這也足夠讓顧策霖開心了。
本來單膝跪下的他,這下結結實實地兩個膝蓋著了地,說,“媽,您放心吧,我不會讓淳兒難過。”
安淳伸手抱住了安想容的腰,將臉埋進她的懷裡,聲音幾乎哽咽,“媽,謝謝你。”
要安想容對顧家盡釋前嫌,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安想容會答應,不過是因為看安淳是真對顧策霖有感情罷了。
雖然答應了,但後面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
梅毅被帶進了客廳,看顧策霖和安淳坐在同一個沙發裡,安想容坐在另一個沙發上,他就露出了很震驚的神色。
梅毅也是聰明人,馬上就知道,闖入屋子將他綁走的人,和安淳,不是仇人。
安淳看梅毅來了,就站起了身,問候道,“梅毅,你怎麼樣,沒事吧。”
梅毅掃了掃房中的情形,又盯著僅僅是隨意坐著就威勢十足的顧策霖,顧策霖在和安想容小聲說著話,似乎是商量著離開的事情,顧策霖瞥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看他。
對於梅毅這個和安淳同住同一屋簷下十幾天的人,顧策霖心裡的醋是發酵了又發酵,酸得不能再酸了,但是這個人,他知道安淳很看重他,所以他也就只能把醋勁忍下去,所以不想多看到梅毅。
梅毅收回在顧策霖身上的目光,和安淳說道,“呃,還好。”
又指了指顧策霖,“他誰啊?”
顯然對顧策霖,沒有多少好感。
安淳看了看顧策霖,見顧策霖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就只好說道,“我四哥。”
顧策霖這下不高興了,結束了和安想容的話,接了安淳的話道,“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我和安淳準備這個月就去加國結婚,你作為他的好朋友,如若抽得出時間,請去參加我們的婚禮。”
安淳有些無語,看到梅毅驚訝得下巴要掉下去,就又覺得有些好笑,梅毅驚訝之後,趕緊問安淳,“嘿,我們好了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要和一個男人結婚,再說,你要是要和男人結婚,怎麼不先考慮我,還有,我的老婆呢,你說了……”
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顧策霖那強大的威壓壓過來,他縮了縮脖子,住了嘴。
安淳有點無奈地說,“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要回去了,然後去加國,你要一起去玩嗎。”
梅毅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