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淳笑著沒答,劉晁晉又說,“你現在怎麼樣呢。”
安淳長長的眼睫覆下去,掩住幽幽的眼瞳,“挺好的。”
劉晁晉知道自己不該過分問他的私事,但是忍不住,說道,“你家裡怎麼樣,以前你家裡人打你,現在呢,好了嗎?”
他這句話說得安淳身體一顫,神色沉了下去,劉晁晉看他這樣,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提起,只是實在是真的擔心。”
安淳抬起頭來,看著他,淡淡道,“沒事了,以前打我的老頭子,已經死了。”
劉晁晉“啊”了一聲,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說什麼,因為以前安淳提過,那個打他的人,是他的繼父。
劉晁晉最後只是無聲地嘆了口氣,道,“我們也是老朋友老同學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找我。我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一般忙還是可以幫到底的。”
安淳說了一聲謝,又端著酒杯和他碰杯喝酒。
劉晁晉透過餐廳裡略微曖昧的昏黃的燈光,看著安淳,安淳其實和高中時候很不一樣了,他早已褪去了當時的青澀,身上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那是一種慵懶而成熟的性感,卻又並不是濃烈的豔麗,清透利落裡帶著瀟灑的從容雅緻,一舉手一投足,都會牽動人的心神。
劉晁晉想把話題扯到前一天陪著安淳一起的那個男人身上去,但是到最後也還在猶豫是否要問出口,覺得問出來了,安淳也不一定回答,而且徒惹尷尬。
隨著兩人用餐時間漸晚,餐廳裡倒是越來越熱鬧了。
一對一對幾乎全是情侶,兩人兩個大男人坐在這裡,反而是異類。
安淳就說要走了,劉晁晉付了費,挽上西服外套,和安淳一起出去。
走出了餐廳門,外面是一段不長的花園石板路,晚風吹來,便覺得有點冷,不知名的花開著,香味濃郁,直入鼻端,安淳打了個噴嚏,聽劉晁晉突然說道,“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他這句話不可謂不勁爆,不僅認定了安淳是同性戀,還把他的男朋友的身份也定了。
安淳愣了一下,揉著鼻子,看著在城市的輝煌燈火下泛著黃的天幕,然後又轉過臉看劉晁晉,淡淡道,“你在亂想什麼,我又不是同性戀。”
“?”這下輪到劉晁晉發愣了,尷尬地呵呵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我亂猜的。”
安淳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說,“他是我哥。”
劉晁晉又笑,他知道自己在安淳說出這句話的這一瞬間,他的心裡就鬆了口氣,道,“哦,是你哥哦。”
安淳哼了一聲,不再看他傻笑的臉。
兩個保鏢,就跟在安淳身後不遠,安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話,而且還要回去報告給顧策霖聽,不過他也不想在意這個了。
兩人走到花園門口,侍者恭敬有禮地為兩人開啟木門,兩人走出去。
劉晁晉說,“我的車,就在旁邊停車場,不過喝了酒,怕是不能開了,我叫司機來接我,順便送你回去,如何?”
安淳回頭看了看兩個保鏢,說,“不用了。”
劉晁晉道,“那我們再走走,說說話吧。”
安淳沒有拒絕,但是兩人才走十幾步,就有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靜靜地滑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停下,車門開啟了,保鏢從副駕駛位下車,對安淳躬身行了一禮,道,“主子請您上車。”
安淳抿著唇,不想理睬,而劉晁晉則看向了安淳,安淳不想給老同學留下自己驕矜的印象,就只好對劉晁晉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你的婚禮,我會按時到的。”
劉晁晉笑著對他說道,“再見,以後常聯絡。”
保鏢開啟了後面的車門,安淳走過去,上了車,車門關上,遮掩住了裡面的情景。
不過劉晁晉的確是在那一瞬間看到了,裡面坐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昨天遇到的那個人,他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去好好查一下安淳和安淳的這個哥哥了。
安淳坐好後,車已經又開了出去,他看向坐在旁邊正看著檔案的顧策霖,沉著臉,道,“你怎麼想起到這裡來截我。”
他用的是“截”字,顧策霖卻聽成了“接”,所以就沒生氣,而是平和地說道,“正好路過。”
安淳沒好氣地說,“那我還真是運氣好。”
顧策霖看到了安淳手裡拿著的那張燙金的請帖,安淳看到他眼光掃過請帖,就直接將請帖遞到了他的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