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策霖說,“我陪你去吧。”
安淳趕緊道,“不用了,你形象不佳,會嚇壞我師弟。”
顧策霖,“……”
顧策霖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安淳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道,“我開車去,一會兒就回來,之後會和你一起回家去的。”
安淳變得這麼乖巧了,倒反而讓顧策霖覺得可疑,不過他也沒有多說,點頭讓他離開了。
安淳開了車到了學校,聯絡了包行,將幾本書和信封都交給了他,道,“這幾本書,都是給你的,你選的那個課題,我覺得這幾本書你看看會有好處。這個信封,麻煩你給他,這上面是他的電話。”
包行接受了重任,又笑著和安淳告了別,轉身回宿舍裡去了。
安淳也沒有多想,開車回了家。
包行拿了那信和書回寢室,他寢室裡亂糟糟一團,想和安淳一起住的歐陽範德因為安淳住在家裡而沒能成行,就黏上了包行和他一起住,此時正在他的宿舍。
包行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就看了看還在電腦前玩遊戲泡妹子的歐陽範德,道,“歐陽師兄,你不吃飯嗎?”
歐陽道,“你給我倒杯水來吧。”
包行很是無奈地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因為書擋著,歐陽的視線出現了偏差,拿杯子的時候就直接把水弄灑了很多,旁邊的信瞬間被打溼了。
而歐陽還沒有注意到問題,只是把杯子端了過去,等包行再來拿信的時候,才發現問題。
信的一半邊已經完全溼了,白色的信封,透出了裡面的東西,包行將信拿起來,不斷甩水,然後又對著光線看裡面的東西,哭喪著臉悲慘道,“裡面的字好像已經模糊了。”
歐陽被他這哭天搶地的聲音一激,也抬起了投來,看向他,道,“怎麼了?”
包行道,“鵪鶉師兄讓我幫帶的信,你剛才喝水把這封信弄溼了。裡面的信紙裡的內容好像都糊掉了。”
歐陽沒怎麼在意,道,“這個年代了,還寫信?為什麼不打電話發簡訊,不然發email也行。安淳還真是有閒心,還讓你帶信。”
包行道,“看鵪鶉師兄那麼在意,恐怕是收信人不是一般人吧。信這樣了,這下可怎麼辦。”
歐陽範德依然大大咧咧,從他手裡搶過信去,道,“開啟看看,看裡面到底糊了沒有,糊了就讓安淳再寫一遍,沒糊就算了,直接送過去,不就行了嘛。”
包行還沒來得及阻止歐陽,歐陽已經把信從弄溼的那端撕開了。
包行目瞪口呆地看著歐陽大大方方毫不在意地看別人的隱私。
歐陽範德看裡面是一張信紙和一張紙籤,就覺得很奇怪,先開啟紙籤看了,發現居然是一張支票。
他很是驚訝,“居然是支票,呃,居然六十萬。”
他抬頭看了包行一眼,包行道,“我還沒見過支票呢。”趕緊湊過去看。
歐陽範德將支票拿起來看了又看,道,“這是真支票,居然是籤的安淳的名,他家這麼有錢嗎?”
他說著,看向包行。
包行趕緊搖頭,道,“我哪裡知道。我才一年級,剛考過來的。”
歐陽範德又說,“這個支票上面這個樣子了,說不定銀行不認了,要讓他重開才行。”
包行就苦了一張臉。
他拿著支票左看右看的時候,歐陽範德已經把那張信開啟了,信倒是沒有暈溼得太厲害,勉強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跡,只見上面抬頭寫著,“肖淼吾弟如晤”,他看到就愣了一下,說,“這是情書嗎?”
包行趕緊看過來,他已經無法阻止歐陽範德繼續往下看了,於是自己也看過來。
信裡只是安淳的解釋,說他並沒有因為肖淼的兼職而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因為家裡有些事情,不希望因和肖淼關係過深而讓他牽扯進來,所以,只好說了以後不要見面的話,讓肖淼不要難過,這六十萬,說了要給他,就一定要給他,讓他拿去解燃眉之急,讓肖淼以後保重,他一直將他當成自己非常親密的弟弟,有生以來第一次認了一個弟弟,讓他要明白他的心意。
最後是“善自珍重,此致。兄 安淳”。
包行看了信,很是感動地說了一句,道,“鵪鶉師兄寫信真有詩意。”
歐陽範德則道,“沒想到安淳還是富二代。”
包行捏著信打量,“富二代才不會這麼寫信,一定是發簡訊。感覺鵪鶉師兄真浪漫。”
歐陽範德道,“這是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