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不會變成老頭子那樣對你。”
安淳卻大聲怒斥,“你們顧家都是變態,滾開。”
顧策霖上前要拉他,被安淳狠狠地推開了,安淳還在叫,“滾,你滾開。”
安淳至今,其實完全明白,在顧老爺子死之前,他最後一次,將他抓到床上去,打他,撕扯他的衣服,是要做什麼,而他的母親為什麼那麼發瘋一樣地要阻止他,但是,那麼恥辱,那麼悲慘的情況,安淳在之後甚至再也不願意去想,只要想到,就會覺得噁心。
此時想到顧家老爺子,他都依然頭皮發麻,有一種要發瘋的感覺,也難怪他母親那麼堅強的人,最後都變成了一個瘋子。
顧策霖看安淳胡亂大叫,眼淚水流得滿臉,就很痛苦,趕緊上前,不管不顧地將他抱住,伸手拍撫他的背脊,安慰道,“好了,我不會那樣對你,你知道的,我不會那樣對你。”
安淳卻還在說,“你們家都是變態,你也是,你也是。”
顧策霖只好不說話,只是將他抱住。
安淳不再掙扎了,卻還是哽咽著罵人,“你也是個變態,我根本不想,我不是同性戀,我不喜歡你,都是你逼我,全是你逼我。”
顧策霖不說話,只聽他罵。
安淳一會兒就罵得累了,靠在顧策霖肩頭,抽著鼻子,哽咽著,腦子裡一片茫然,不知道該想點什麼。
顧策霖將他抱了起來,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安淳的眼睛還因為哭過而發紅,茫茫然地看著他,顧策霖道,“好了,安靜下來了嗎。”
安淳看著他,深吸了口氣,把臉轉到了一邊。
顧策霖摟著他的肩膀,一向殺伐決斷,三思而後行,言必行,行必果的說一不二的人,只有在安淳面前,才總是覺得無力,他將嘴唇輕輕印在安淳的額角,輕聲道,“別激動了。我說了我不會變成老頭子那樣,如果我變成他那樣子,我一定放你走,再也不見你。”
安淳冷冷地朝他看過來,道,“你身體裡面就帶著他的基因,他的血。”
顧策霖說,“但是這是我沒有辦法選擇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帶著他的基因,他的血,我一定不能在顧家遇到你。這是沒辦法選擇的,不是嗎?”
怕再激起安淳的反感,顧策霖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變輕了,安淳咬著唇,依然很質疑地看著他,“只要你還帶著他的血脈,我就不信你。”
顧策霖笑了一聲,“你這是故意和我造反吧。”
安淳不說了。
顧策霖這時候摟著他親到了他的頸子上去,他撥出的熱氣,和他的柔軟灼熱的唇舌,都讓安淳又想排斥但是又心癢癢。
顧策霖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知道老頭子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嗎?”
安淳斜眼看著他,顧策霖低聲道,“你母親,在新婚夜的時候,她把老頭子給廢了,那時候他才剛過五十歲。”
安淳開始甚至沒有弄明白他的話的意思,慢慢地才懂了,以至於震驚地看向他,顧策霖聲音依然很平淡,“老頭子從五十歲開始就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所以他脾氣越來越壞,身體也漸漸不好,一直要吃藥,這些,是我當家之後調了他之前的被封起來的病歷來看,才知道的。”
不需要顧策霖說太多,他自己就是個男人,以至於因他這話背脊發涼,隱隱蛋疼,覺得不可置信,但是又覺得應該要相信。
說著父親的這樣的秘辛,顧策霖依然是沒有過多表情的,看安淳睜大眼睛發怔,他就吻住了他的嘴唇,將他壓在沙發上,溫柔地吻他,手也從他的頸子上摸下去,摸到他的腰上,低聲道,“所以你不要在床上的時候犯渾。”
安淳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來,發現自己又和顧策霖之間成了這個姿勢,就伸手要擋住他,道,“你次次都是這樣,你是把我當成了隨來隨點的男/妓嗎?”
顧策霖又從他的下巴吻到他的唇上,道,“你又要否認你會覺得很舒服嗎?”
安淳伸手擋住他的嘴不要他親,面紅耳赤地道,“這是兩碼事。”
顧策霖親不到他的嘴唇,就親他的手掌,手也摸上他的兩腿之間,安淳趕緊並緊腿,眼睛已經溼漉漉了,臉上一片暈紅,他感受得到撲面而來的顧策霖帶著的威脅,顧策霖似乎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對著他發情,讓他窘迫,明明兩人剛才還在吵架,馬上又要滾上床,安淳喘著氣趕緊拒絕道,“不行,我餓了,我要吃飯。你起來。”
顧策霖深吸了口氣,坐直身體看他,安淳也坐直了身體,瞥了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