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個賓館,還遇到掃黃打非。”
肖淼則說道,“我就說我們應該去住小的農家樂,掃黃打非都是打這種高階賓館吧,高階賓館才有人叫得起色/情服務。”
安淳看他一張笑臉,黑溜溜的眼睛,就把他趕緊拽進了房裡,把房門給關上了,說,“小孩子不要看這些,睡了,睡了。”
肖淼躺在床上,還在分辨,“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二十一歲了。”
安淳沒理他,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然後又想到自己睡的這張床上,說不定在之前就有人在上面嘿咻過,心裡便有些膈應,以至於膈應得全身不爽快,無論如何睡不著,最後只好坐起了身來。
肖淼還沒睡,在昏暗淺淡的光裡直直地盯著安淳,說,“淳哥,你不睡覺麼?”
安淳回頭看了他一眼,只得又躺了下去,對自己心裡催眠,又過了很久,才睡了過去。
而遠在異國的顧策霖也可以安心地繼續做事了,保鏢對他彙報,房間裡的兩人純睡覺,什麼也沒發生。
因為前一晚沒睡好,安淳在第二天精神便不大好,而且第二天長夏山上下了雪,雪不是很大,落到地上就化了,只有草葉上有一層白霜一樣的雪。
安淳有些怕冷,一冷就不愛動彈,和肖淼一起逛了幾座廟宇,安淳晚上不想繼續在賓館裡住了,當天下午就開車和肖淼回了家。
在車上,肖淼就說,“淳哥,本來要去鎮上吃東西的,都沒有請你去吃。”
安淳說,“算了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你請我。”
肖淼用圍巾籠著手,呵呵地笑,安淳看了他一眼,就說,“你傻笑什麼?”
肖淼還是傻笑,道,“雖然只有一天,不過和淳哥在一起,很開心。”
安淳道,“傻小子,這又不算什麼。”
肖淼將頭低下去,將臉也埋進了圍巾了,從圍巾裡發出來的聲音非常含糊,“又要去兼職上班了。”
聲音裡帶著些不可察覺的悲傷。
安淳看他將整張臉埋在自己的圍巾裡,就說了一句,“不要用我的圍巾擤鼻涕哦。”
肖淼被他逗笑了,抬起頭來看他,說,“才不會。”
安淳也笑,“你到底在做什麼兼職,總是這麼忙。”
肖淼怔了一下才說,“就……就是,有做家教,週末也在一個培訓班裡給上數學課。”
安淳,“那晚上呢?我看你晚上也總是在忙。”
肖淼不大好意思了,怯怯地看了安淳一眼,才含含糊糊地說,“嗯……在……在一個酒吧裡送酒。”
安淳愣了一下,肖淼看他這一愣,就趕緊道,“就是,就只是送酒。你……淳哥……你會覺得這樣不好嗎?”
安淳一手扶著方向盤,伸過右手輕拍了一下肖淼的肩膀,道,“我不會介意的。再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下個月的利息,有了嗎?”
肖淼笑了笑,道,“嗯,就快好了。”
安淳道,“我給你兩千吧。”
肖淼趕緊拒絕,“我不要。淳哥,雖然你說我是你的弟弟,但是,其實你能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我就很開心很感動了,你千萬不要什麼都替我著想,我自己能夠應付的事情,我自己會去應付的,我的人生和日子,還是要我自己來承擔和生活。我不能這樣去依賴別人。”
安淳因他這話怔住了,心裡湧起說不出的感動感覺,他握了握肖淼的手,才繼續開車,道,“嗯,那好吧。”
車進了城裡,就要比在外面開得慢得多,肖淼問安淳,“淳哥,你要不要去我上班的店裡坐一坐,你是我的哥哥,我可以讓老闆給你打折的。”
安淳透過肖淼那怯怯的又期待的神色和語氣,明白肖淼是什麼意思,肖淼一定是以為自己有潔癖,所以在得知他在酒吧裡做事之後,雖然面上什麼也不說,但是會暗地裡一點點疏遠他,也許他會認為,在自己心裡,酒吧也是和那間五星級酒店的床一樣,會帶著某些讓他從心底膈應的東西。
安淳于是答應了,“好啊,我去給你捧場。”
肖淼開心地笑了,臉頰上顯出淺淺的兩個酒窩。
安淳回到家,將一切要洗的都弄去洗,肖淼也替他收拾其實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客廳,又去做飯。
肖淼八點鐘才去上班,兩人吃了飯,安淳便陪著他一起去。
安淳一直是個好好學生,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涉足這樣的娛樂場所。
肖淼上班的酒吧,就在S大不遠的地方,雖然距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