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的原因,只顧著自己報復般的發洩。
陸河平沒吭聲,被江永成按在牆上做了又做,最後乾脆把疼痛化為快|感,暗自享受起來。
陸河平心想:等了二十年,老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十八
江永成折磨完陸河平,覺得疲憊不堪,但他還是扯著陸河平去浴室弄乾淨。陸河平最初還有些掙扎,最後便放棄了。
發生了這種事,兩個人心裡都是五味雜陳的,誰也不肯先開口談談感想,一時間浴室裡除了嘩嘩的水聲,便再沒有第二種聲音了。
直到水聲停止,陸河平扯過一條毛巾,默默的擦著身上的水珠,頭也不回的出去了,江永成做了幾次深呼吸,也沒平復心情,再出去時,陸河平已經換好了來時的衣褲,正在門口穿鞋。
是該說句對不起我勾引了你,還是該說謝謝你上了我?陸河平暗自笑了,搖搖頭,不由得嘲諷起自己的賤骨頭來。
江永成就站在那裡按兵不動的看著,卻不靠近。
今晚被酒精和陸河平的話衝昏了頭,竟然幹起了這麼畜生的事兒,他還有什麼臉再去跟陸河平說話呢?
陸河平沒說再見便離開了,江永成並沒挽留,或許兩個人都該沈澱一下心情,再怎麼說,以後還是要接觸的,至於用什麼身份,這才是該想清楚的。
外面的天色已晚,陸河平的車就停在江永成家門口,他不想回不遠處自己的家,怕何梓銘看見自己慘兮兮的熊樣,免得丟了面子。
陸河平不顧身上的不適,也不願意再等司機過來接他,索性自己發動了汽車,往市區的公寓駛去。
陸河平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年輕的時候跟別人鬥狠,操起搞把追了那人能有二里地,都沒像今天這麼被人幹來得疲憊。
果然年輕的歲月早已一去不復返,現在的他也算事業有成,心底就剩下江永成這麼個夢想了,今兒好歹算是實現了一半,或許應該滿足了。
陸河平嘆了口氣,一手操控著方向盤,摸索了半天終於點了根菸,抽了兩口覺得苦澀無比,那他也沒捨得扔,就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任它一點點燃盡,他則在一片煙霧中怎麼都看不清前面的路。
思維就停滯了那麼幾秒鍾,終於在差點和前面的車追尾的時候及時踩了急剎。還好路上再沒了車輛,否則他就成了事故的製造者。
再次發動汽車,褲兜裡的電話倒是響了,因為剛才的餘驚未消,陸河平不敢再玩命,於是便把車停穩在了路邊,這才接了起來。
“哥,是我。”電話那頭一個怯懦懦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陸河平眯著眼睛在麻木的大腦中搜尋了半天,總算想起來說話這人正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他母親快四十歲的時候為新走的這戶人家生的孩子,叫丁羽超。
“嗯。”陸河平哼唧了一聲,不大願意理會。這也並非他冷血,只是他們之間很淡薄的親情根本聯絡不到什麼,可怎麼說媽都是一個媽,那個只見過一、兩面的弟弟也真是他弟弟,既然打了電話過來,還知道叫他一聲哥,那麼他怎麼都得應和一下。
誰知丁羽超原本就弱的聲音卻已經帶了些哭腔:“哥,你能回來嗎?媽……她就快不行了。”
陸河平擎著電話徹底愣住了,半天沒發出一點聲音,只覺得四肢冰冷,血液也像是停止了流動。
“哥,你還在聽嗎?”
“……呃,在聽。”
“哥,你回來吧,媽迷迷糊糊的一直叫你名字呢,大夫……大夫說她可能……都熬不了多久了。”
“行,我回去。”
收了線,陸河平揉著開始脹痛的腦袋,抖著手訂了張第二天一早回東北的機票,然後又在電話裡簡單的跟手下的人交待了一下工作,便掉轉車頭,回鷺江別墅那邊,收拾行李去了。
其實陸河平也沒什麼可帶的,他都不知道要回去多久,但是這種時候他不太願意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反而想找個人說說話,想來想去唯獨何梓銘能算個傾聽者了。
陸河平沒想到他都回來了,何梓銘還沒有回來,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不禁大失所望。
陸河平簡單的在行李箱裡胡亂塞了幾件衣服,便坐在客廳抽菸,一根接一根,沒過多久,菸灰缸裡的菸頭就堆成了小山,嘴巴里除了苦澀就沒了別的味道。
所以何梓銘在凌晨回來的時候,一開啟門,險些被刺鼻的煙味燻了個跟頭,見陸河平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睡著了。何梓銘也沒吵他,躡手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