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逼的,貓都知道發春了,老子還是孤身一人。
就這樣,江永成瞪著眼睛挺到天亮,想想今天還要督促明天開機儀式現場佈置,估計這些要忙活一整天,他便決定去外面跑上兩圈兒精神精神,再吃點兒早飯,好去現場看看。
江永成換好一身運動服,穿上棉襪和運動鞋,連準備運動都沒做就跑了出去。
他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身體狀況也就一般,常年拍戲飲食沒規律,胃病是很忠誠的一直跟著他的,前兩年壓力最大的時候,還因此住過院。他煙癮又重,戒菸等於要命,住院的時候醫生告誡過他,如果再不好好鍛鍊可能死得就早了,於是江永成為了多活兩年,一有空閒,便去健身房泡上半天,如果實在沒空,就起個早出去跑圈,這麼一直堅持著,總算練出了不少肌肉來。
江永成繞著別墅區跑了一圈,便有些氣短了,他歸結為昨晚沒睡太好。跑得累了,也不強求,索性把慢跑改成了散步,又走了兩圈,消了汗,這才決定回家衝個澡,換身衣服就出發。
江永成還沒等開門,卻看見不遠處陸河平的大奔從自家院子裡往外開,他剛想上前兩步確認裡面坐著的人是不是何梓銘和陸河平,卻看見一個並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閃了兩下閃光燈。
他想過去揪著那個拍照的人,可那人卻鑽進了一輛小車,跟在了陸河平的大奔後面。
江永成一時情急,也想開車跟上去,卻記起自己的車昨晚停在了飯店根本沒有開回來。
被偷拍這種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江永成沒顧得上考慮後果,便衝出小區攔了輛計程車也跟了上去,就連沒帶錢和手機這種事都忽略了。
一路跟到了市內較好的五星級酒店,江永成讓司機把車停在酒店門口,並不進去,他一摸兜想付賬,卻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窘境,不由得心下一驚,但他很快就平靜了,現在不好去驚動司機把自己跟蹤這件事給暴露,於是就一邊想著怎麼解決付賬問題,一邊觀察著現況。
沒一會兒陸河平和何梓銘下車了,那個跟蹤的偷拍者也下車了,從江永成這個角度,什麼都看得清楚真切。
那人躲在了一個無人注意但是視野極好的地方,一看他就是個有經驗的狗仔,可是那兩個當事人卻渾然不知,毫無忌憚的相扶著進了酒店。
江永成見再不出手可能就要出事兒,二話沒說就下了車,跑到狗仔藏匿的地方,一手拍拍狗仔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狗仔的胳膊。
“操!誰啊?”狗仔罵了一句,回頭一看,媽逼的,這人他認識,江永成。
江永成不算低調,在B市乃至全國都是有號的,認識他的人自然就多,更何況靠挖掘明星私事存活的狗仔。
江永成把手在狗仔面前攤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冷笑了一聲,說:“交出來吧,別墨跡了,你以為你拍了就能發出去?你也不瞪大你的招子看看你拍的是誰?”
狗仔卡巴卡巴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相機上卸掉了記憶體卡遞給江永成。
江永成拿到這個卡放進兜裡,依然沒有收回手的意思,反而一直舉著。
狗仔沒法子,又從包裡摸到了另外一張卡,也交了上去。
狡兔三窟,哪個狗仔手裡還沒幾張記憶體卡了?可這點小把戲,還是被江永成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江永成再三確認了狗仔手中沒有其他記憶體卡了,這才把人放走。
他還不想戲沒拍,男主角就傳緋聞。
這時候他又想起計程車費還沒付,就又回了車裡,叫司機直接開回他家,從家裡拿了錢,也顧不上洗澡換衣服,又穿著這身運動服,還是讓這輛車再給他拉到開機儀式現場。
開機儀式的現場定在了一個體育館門口,一是這邊場地大,二是戲中兩個主角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見面的,挺有紀念意義。江永成趕到的時候,助理李海已經在那兒忙活了。
李海見了他點頭問好,江永成把車鑰匙丟給他,吩咐道:“李海,去XX飯店幫我把我車開回來,你打車去,回來路上小心點兒。”
“可是現場這兒……”李海踟躕著。
“沒事兒,有我呢。”
等李海走了,江永成背著手先繞著剛搭起的臺子走了一圈,發現了好幾處細微問題,還都有可能成為安全隱患,他趕緊找人給排除了,這才放心的繼續巡視。
其實每次都這樣,江永成不管拍戲還是做其他的事都喜歡事無鉅細的親力親為,所以他不大拍古裝劇,從服裝到道具再到化妝,如果都自己管,那戲拍完了他還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