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孟昭依然認真的看著何梓銘。
何梓銘心裡一驚,猛的站起身又坐下,然後說:“你,你別逗我。”
“沒有。”孟昭答道。
人不能孤單上一輩子,回首一路走來的路,除去那些過客一般的人,好像能夠選擇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江永成,一個是何梓銘。細細想想少得有點可悲,但是總比一個都沒有要強些。江永成自然不行,人家現在根本不想見他,而且也是六、七年的朋友了,根本不可能再深一步,如果能深,可能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再想想何梓銘,雖然彆彆扭扭若即若離的,可是一想起他,身體裡總會有種不安的因子在躁動,那這種躁動便是催促他前進的動力了。
孟昭以前幻想過跟何梓銘同進同出似乎挺美好的,那雙有薄繭的手摸起來也格外舒服,而那一夜更是不能忘記的。如今再想起來,孟昭恨不得更想靠近一些。
所以,這個人就是何梓銘了。
三十八
有些事情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雖然孟昭一旦下了決心的事兒幾頭牛也拉不回來,可方式方法就有待商榷了。他不敢冒昧的窮追猛打,畢竟他們都是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呢,沒被人看見就是沒做過,被人看見了就是長十萬張嘴吧也說不清,所以孟昭定下了目標之後,還不敢有什麼行動,瞻前顧後畏手畏腳就跟新手似的。
以往說幾句甜言蜜語,現在自己都覺得太過膚淺,要是送點什麼,更是得想想到底有沒有誠意,花花腸子頗多的孟昭現在就跟被什麼禁錮住了似的。對於他來說,逢場作戲什麼的很能,真要是認真起來,不是說上兩句人家就能看見自己誠意的。
還好他們的電影要在全國宣傳,能在一起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多了,要不他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從B市的宣傳結束,劇組一行人又去了H市,在H市何梓銘臨時接到通知說他在冬天拍的《命中的那個她》也要開始宣傳了,檔期一撞,他只能提前結束《愛人心》的宣傳,轉而投入到那邊的工作中去。
一時間形勢變得緊迫起來,孟昭還一點成績都沒做出來,何梓銘對他依然不冷不熱,跟前段時間差不多。
正值夏天,孟昭急的有點上火,馬不停蹄的跑了幾個影院之後,嗓子都要冒煙了,再加上難纏的記者總是追問他那些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一路跟他們鬥智鬥勇繞彎彎,等晚上回到酒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因為第二天他們就要分開了,而且以後是不是還能一起工作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何梓銘帶著歉意做東請客。孟昭正難受,情緒不高,又加上追求毫無進展,一時氣餒乾脆揮揮手說想休息就不去了。
何梓銘覺得孟昭可真矯情,自己還沒表示什麼呢,就沒了鬥智,一賭氣說了句你愛去不去,直接就走了。
飯局就在酒店一樓的餐廳包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即使少了個孟昭也就有人問問便沒人再去關心他了。
江永成上了桌便開始灌酒,一看就是不開心的樣兒,何梓銘想起來他胃不好,在旁邊一直攔著,可是這人哪裡聽得進別人的勸,不僅沒有放下酒杯的意思,反而還一杯接一杯,不把胃袋喝穿誓不罷休。
最開始大家興致都還蠻高,可是被江永成這麼任性的一鬧,吃飽了早早就散了,生怕那暴龍酒勁兒一上傷及無辜,沒義氣的只留下何梓銘一個人面對江永成。
何梓銘自己哪裡是能扛得動醉鬼的體格啊,剛想叫服務生幫忙,孟昭卻推門進來了,“聽說江永成喝多了,我就下來看看。”那聲音嘶啞的可以,估計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來的。
何梓銘應了一聲,心裡琢磨著江永成果然比他重要,多的話沒說,把江永成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膀就說:“你愛來不來。”
孟昭立馬就蔫了下來,心想這下可弄巧成拙了,這就是做事沒有耐性的危害。
他故作鎮定的走過去,扶住江永成說:“你說得哪裡的話啊。”
何梓銘哼了一聲,用了力氣,便把江永成給攙扶了起來。
因為有了外力,江永成迷迷瞪瞪的向周圍瞅瞅,因為看見了孟昭馬上就來了火氣,一把把人推開,大聲的喊:“我他媽不用你扶著,什麼東西。”這是江永成醉酒間錯把孟昭認成了王景榮。可孟昭並不知道是這個原因,根本沒有思想準備的他一直往後退,他以為手邊有把椅子,可實際上什麼也沒有,一下就撲了個空,到底摔倒了。
屁股直接和地板來個親密接吻,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