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說,連愣頭青都要剋死了。
平心而論,愣頭青人其實還是不錯的,顧銘長這麼大,除了他媽對他好,也就是這個人了,鄭哲雖然事兒多,脾氣又跟個犟驢一樣,可在顧銘心裡他還是算得上一等一的好人。
他還想著如果鄭哲要是死了,他願意為鄭哲守一年的墳,也不枉兩人相識一場。
顧銘這愁眉苦臉的摸樣自然逃不過鄭哲的眼,他本來還本來還疼是呲牙咧嘴,這會見顧銘對著自己的傷腿發呆,忽然有了點笑意:“看什麼呢?”
顧銘低眉垂眼,細薄的手在他的腿上極輕的摩挲:“你這個嚴重麼?”
“啊?不嚴重,過一陣子就好了,幸好我當時躲的快,要不然肯定瘸了。”
“那就是你沒事?”
“沒事,”鄭哲忽然笑也不笑了,一雙眼睛盯緊了面前的小白臉,聲音難得的低:“你這是在擔心我麼?”
顧銘鬆了口氣:“原來沒事啊……”
鄭哲看他眉頭舒展如釋重負的摸樣越發覺得可愛,冷不防的伸了一隻手在他臉上揉搓:“你也有這麼乖的時候啊?你就應該這樣……你這樣最好,你以後也這樣行不?你要是以後都像現在這麼好,這麼聽話,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顧銘一看他沒事立刻就開始煩他,推開他的手,轉身就出了屋去躲個清靜。
鄭哲的確沒多久就好了,能跑能跳的,只是在腿上留了個瓶蓋大的疤,看著不大美觀罷了。
痊癒之後,鄭哲在對兄弟們的感激之餘,也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張春明那邊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