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和相沢秀一念同一所大學,仍然讓我感到深深的遺憾。
你我間的第一次 12
那之後,交了申請表,兩週的稽核後,我拿到了東大的提前錄取通知書。
我的時間開始成為完全的自由,不用再去學校上課,也不用再去面對一些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有時會接到松田的電話,告訴我學校裡的一些情況,他總是會不經意地提起相沢,又或者,他清楚我其實想知道那個人的動向。
相沢依然不常去學校,偶爾去的時候,神情也總是漠然的。
我發現自己開始想他,見不到的時光裡,分外思念。
十二月輕鬆地度過後,新年踏著北風和冰雪悄然而至。
1月1日,家人都去了親戚家,我因為有點小感冒,所以沒有出門的慾望,便一個人留在家裡看書。
父親不知道從哪位親戚那裡借來了東大大一的課本,而我也願意提前開始看那些我即將專攻的法律專業書。
那天中午,收到松田的簡訊,約我一起去神社參拜。
我直覺地想拒絕,卻看到他隨即又補了一條:相沢也會去。
便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穿上外套,出了家門。
路上一直在自嘲地想著,怎麼就如此容易地陷入了這個旋渦裡,明明沒有深陷的機會,卻自己把自己變成了沼澤,萬劫不復。
到了神社,遠遠地看到站在門口的松田,他身邊有兩個人,一個相沢秀一,另一個,似乎是隔壁班的小林。
我是那天才知道,原來相沢和小林同班,原來他們關係很好。
我以前以為,相沢在學校裡是沒有朋友的,但是近距離接觸了小林,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成為相沢唯一的朋友。
那是個開朗到完全沒有心機的人,在他眼中笑就是笑,哭就是哭,不用虛偽地掩飾什麼,面對你的全是真心。
確實來說,這樣的人,很適合相沢。
「啊,赤阪,你來了,抱歉,因為小林說想見見你,所以把你叫來。」
松田看到我迎了上來,說話的時候看了小林一眼,眼神裡帶著無奈。
我有些驚訝,不明白小林的用意何在,朝他看去,他正直直盯視著我,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
「小林,你這樣盯著人家很詭異哎,赤阪要不好意思了。」
相沢突然輕笑著說出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隨即自顧自地「哈哈」笑了起來。
小林嘟起嘴,表情可愛,「赤阪,上次秀一住院多虧你照顧了,當時我人不在東京,回來聽說之後差點嚇死呢。」
他說著轉頭抱住相沢,噌著他腦袋的動作無比親暱。
很難想像相沢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讓人如此親近,我不禁微挑了眉。
他看到我的小動作,嘴角勾起細緻的笑容,眨了下眼睛,精靈一般的表情讓我不由地失笑。
「赤阪,你和相沢碰到的時候,似乎表情會變得比較豐富呢。」四個人往神社裡走時,松田笑著說了一句。
我沒接話,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相沢的背影上,看到他時會變得不同,這一點我也很清楚,我想那大概可以歸結於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其實,相沢似乎也只有遇到你,才會露出比較真實的表情呢,他和小林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有所保留的吧。」隔了半晌,松田輕嘆口氣又補了一句。
我略微訝異地轉頭看他,在我眼中,松田並不是很敏感很細膩的人,卻沒想到他其實也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喉嚨口,卻終究嚥了下去。
想到兩個月後也許就沒機會再見到那個人,就覺得現在其實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對相沢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其實我並不想去深究,暫且把這份莫名的悸動當成是簡單的好感,也許比直接把它剖析清楚要好一些。
人有時候,並不能把什麼都看得清楚想得透徹,那樣的人生會太過於直白,便沒有了細心經營的必要。
你我間的第一次 13
在神社參拜結束後,小林激動地拉著我們去許願。
神社裡有一棵古樹,大家都把自己許的願寫在特定的紙上,然後綁到樹上去,都說古樹通靈,它會保佑我們實現願望。
手心裡被小林塞進許願紙時,我有些無奈,其實並不相信這些,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許什麼願望。
小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