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怦怦跳著,彷彿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似的。
雷正本來心裡有氣,也是睡不著,眼睛直直地瞪著窗簾生悶氣。這老男人,完全不管他這兩年的心情,問他們做過沒有,直通通地就點頭,連編個謊話騙自己開心都不願意!氣得肺都要炸了,可是能怎麼樣,孩子也給自己生了,又說愛著自己,回到自己身邊。看著他淚眼朦朧,一副可憐相,就是有再多的火也沒處撒了。
睡了一會,就聽見老劉在那悉悉索索地移動,心想這是老劉不願意挨著他睡了,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誰知還沒有氣完,背上就貼上一個溫暖的東西,漸漸地連手也搭到自己腰上了。雷正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老男人這麼主動,這可是頭一遭。他也不動,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兩個人那麼靜靜地躺了一會,老劉在黑暗裡覺得自己臉紅得不成樣子,兩個人那麼貼著,雷正應該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聲,可是這個人卻沒有半點要軟化的跡象,連握住自己的手都不願意。不由得有些灰心,同時覺得有些羞愧,外面那些人,自然手段高明得多,也不像自己這麼畏畏縮縮。
真難為他還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老劉在心裡嘆了口氣,把手往回抽。
雷正見他半天沒動靜,剛有動靜竟然是翻身要把手抽回去,心裡暗罵這老東西沒種,立馬翻過身,嚴嚴實實把他摟在懷裡,貼著他耳朵說:“這是什麼意思?”
老劉不料他忽然這麼一轉身,兩個臉對著臉了,嚴絲無縫地那麼挨著,雷正一身熱烘烘的,連噴在自己脖子臉上的呼吸都是。
“這是什麼意思?”雷正低沉地又問了一遍。
老劉被他問得無處可躲,鼓起了全身的勇氣,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嘭!嘭!嘭!
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湧到頭頂,腦袋迷糊糊的一團。
老劉特別激動特別擔憂特別嚴肅地等著雷正的答案,等到的卻是撲哧一笑,同時伴著一通狂吻。雷正永遠那麼野蠻,掐著他的下巴,舌頭就往裡面捅,直攪得老劉那充血的腦袋更加亂哄哄的一團,才放開他。
雷正細細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明明被拋棄的人是我。”
“前天晚上,你跟別人……跟別人……”老劉總有些說不出口,他天生就不會質問別人,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雷正。
雷正聽他期期艾艾地說著,說:“前天晚上被你氣跑了,跟許讓喝了點酒,後來不是睡在你床上?”他總不能跟老劉說,老子被你踹下床後,一賭氣找了個孔雀男,可惜因為滿腦子都是你這老男人,硬不起來,還受了一頓奚落吧。
老劉聽他這麼一說,越加覺得他是忽悠自己,不由生起氣來,說:“你明明跟別人上床了,今天那個人還找到家裡來了!”他又快又急的說完,鼻子又是酸酸的,不由得把頭縮排被子裡一點。
雷正心裡樂開了花,平安吃醋了!他把老男人拖出被子,故意板著臉說:“你能跟劉茂□,我就不能了?”
老劉氣得把那攥得發熱的耳釘扔在雷正臉上,說:“我沒有!他本來要把我弄到國外去,後來出了點問題,被黑寡婦送到戒毒所了!我們在一起沒有待上一個月。”
雷正也不知道他砸了個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急忙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說:“那你怎麼不來找我?”
聽了他這一句話,老劉心裡那麼些悲慼的生活,翻江倒海似的滾動進腦海裡。那時候大著肚子怕人看到,一個人深居簡出,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身子漸漸沉重起來,連走路都覺得困難,腰是一宿一宿的痛,抽筋也沒斷過,洗衣做飯樣樣都要自己來。孩子出世時,痛得死去活來,也沒有人在身邊。下身還血淋淋的,就掙扎著起來洗孩子,給他弄牛奶。那時候,他不是沒有打過雷正的電話,誰知號碼根本就沒有在用了,心裡想著他是恨自己,心裡更加鬱卒。一個人灰心喪氣的,就那麼過了兩年。直到後來帶著孩子去看許小明他們,看到他們還是那麼恩愛,才終於鼓起勇氣想再試試,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誰知剛到這兒就吃了個閉門羹。雷正已經有了別人……
老劉死命地要掙扎出來,誰知雷正手勁奇大,怎麼也掙不脫,孩子還躺在旁邊,又不能亂動,不由氣急了說:“放開我,我要回去。”
“回哪兒去?這兒就是你的家。”
“這兒不是我家。”老劉脾氣上來,牛似的要下床。
雷正使蠻勁把他摟住,說:“這兒就是你家,我沒有別的人,就你一個!前天晚上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