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林悅的身體逐漸恢復,一切都看上去好極了。他不願再呆在此處平白受人恩惠,提出了離開的請求……
命運卻再一次捉弄了他!
林悅在希爾為他特意準備的送別晚餐上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身體發熱,甚至可以讓人為所欲為。
在那些僅存的零碎記憶中,他瘋狂地貼近那個男人,極盡挑逗之能事,索求對方的愛撫……只要理智尚在,又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作出這種事!
如果說上一次他損失的是錢財,這一次便是失去了最為寶貴的尊嚴。
想到自己曾在一個男人身下承歡,他就覺得胃裡陣陣泛酸。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難道要在此甘心受他人玩弄?不,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麼做。
r》 林悅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雖然命運玩弄了他,他卻要奮力反擊,緊緊扼住命運的咽喉。
“我一定要逃出去……”他喃喃自語。
“主人,塞隆少爺又來了。”管家託比早已等候在一旁,見希爾步出房門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
“噢?他這回又想玩什麼花樣。”希爾擰了擰眉毛,大步走向樓梯。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止步回頭向託比道:“給我查清楚昨天到底有幾個人經手了我的晚餐。”
託比一驚,見希爾並沒有露出喜怒的徵兆,才安下心來。“是,主人!”
“塞隆,玫瑰莊園不歡迎你。”
“哈哈,我親愛的弟弟,怎麼一見面就如此無情!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坐在沙發上的金髮男人露出有恃無恐的笑容,衝希爾咧開嘴角。
“有什麼事快說。別指望我會幫你擺平賭債。”希爾冷眼瞄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開始吞雲吐霧。他打算看一出好戲,一出獨角戲。
塞隆雖擁有希爾家的高貴血統,卻沒有繼承他父親引以為傲的頭腦。他就像他母親一樣,愚蠢、自大。這使他在希爾老爺死後毫無懸念地失去了地位,更無法染指家族生意。這些年過得窮困潦倒。
只是他從未放棄對財富的追逐,一直鍥而不捨地試圖從希爾身上撈取好處,卻總是被像狗一樣地丟出去。只是自從上一次他被打折了腿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傑夫,我想你會想看看這個。”塞隆得意洋洋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甩到茶几上。
希爾瞥他一眼,冷冷道:“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傑夫!”他的眼神充滿威懾力,竟讓塞隆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
塞隆暗自啐了一口,心想:臭小子,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託比見此情狀,立刻訓練有素地戴上白手套將信封開啟,確認沒有危險後再遞到希爾面前。
希爾一目十行地掃過其中內容,發出一聲冷笑,隨手就把信撕成兩半丟到地上。
“你瘋了!”塞隆立刻撲上去挽救那片薄薄的紙張,並當做寶貝似的護在懷中。
“瘋的人是你,竟敢跑來這裡撒野。”
塞隆氣得臉都扭曲了,他指著希爾的鼻子罵道:“你以為把這封信撕毀就能當做一切都不存在嗎?你也看到了,家族中的掌事們都同意由我來接替你掌管希爾家的生意。你還是乖乖地把權利交出來吧!”
“哼,這麼多年過去,你一點長進都沒有,真是太叫我失望了。”希爾一揮手,兩名黑衣人迅
速從暗中走出來,用槍將塞隆牢牢地按在沙發上。他深吸一口煙,半眯著眼緩緩吐出,才接著道:“那些老狐狸不過是叫你來送死罷了,等我把你做掉了,他們照樣可以拍拍屁股說這封信是偽造的。否則,他們怎麼不陪你來呢,未來的族長大人?”
塞隆被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早已面如土色,兩條腿哆嗦個不停,“不……你不能殺我……這都是他們指使我做的……傑夫!我可是你哥哥……你不能……”
希爾聽到傑夫這個名字,面露不悅之色,冷酷道:“是嗎?我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哥哥。”
塞隆愈發絕望,大聲哭喊起來:“傑夫·希爾你這個雜*種,竟不顧手足之情要對我趕緊殺絕!你和你娘一樣,都是婊*子!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你這個賤*人,你這個野*種,你這個……”
儘管塞隆的言語如此汙穢,希爾還是坐在那閉目養神,彷彿被咒罵的物件不是他一樣。
只有託比知道希爾的心中已燃起了熊熊怒火,他越憤怒,表現得越冷靜,只有後頸的面板會微微泛紅,就像被燙傷了一樣。看來塞隆雖然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