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幕中,明黃的月亮還躲閃在黑雲裡,透明的玻璃上卻已有了一片溼跡。
原來是下雨了。
我裹著被單嘟喏著,“以後可怎麼辦好呢?”
謙謙似乎會建議,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要一個被人染指的東西。
雖然,我也不是他的。
但是!
與理而言,我也不算真的被人姦汙。
“只有手指觸碰嗎?”謙謙適才的話還回蕩在我耳邊,而我那句回答也近乎合理,‘只有手指’。
“啊——”我苦惱地大叫一聲,隨手拉起被單埋住了整個頭,沉悶的聲音從裡面破空了出來,“到底該怎麼辦好呢?離開謙謙嗎?真的要分手嗎?”
“你不能離開謙謙!!”
什麼?
我停止了呻吟,緩慢地從被窩裡探出了個腦袋,用一雙眼睛向外小心翼翼地瞟來。
這時候,天空像被溼潤的水墨畫,盈盈的光輝中,一個人影兀自立在月光下,像個巨人,月亮就像插入了他的頭頂一般。
因為揹著亮光,我努力地眯起眼睛,才從腦海裡收尋出了有關他的資訊。
我從迷茫到震驚,再到了憤怒,“香戀,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香戀從背光的位置踱了出來,些許看清楚了模樣。他輕笑一聲,無視我的反對,坐到了我床邊,悶著頭,看著交疊在大腿的手指,頗有尷尬地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我大吃一驚,我那時候被謙謙抱走,怎麼會睜開眼睛呢。
自然就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等等,他怎麼說這是他的房間?
難道他和謙謙……
不能怪我多疑,實在是我大腦皮層裡的腦細胞小說家的因子太過茂盛。完全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種種設想就魚貫而出了。
氤氳的霧氣不知道是不是被窗外的雨夜所感染,我竟有一種被人欺騙被人愚弄的感覺,我悵然若失地低垂著眼瞼。沉默不語。
香戀見我久久未有回應,似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轉過了頭,對著我急喊:“不不不是你你想想的那樣。”
他激動起來,話又說不完整了。
我突然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有點可笑,可是卡在喉嚨的笑聲等發出了嘴巴,就變成了哭聲,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這下,香戀更加急促不定,手足無措地爬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被單,軟言相慰:“喂,你個死木頭。你可別哭了呀。你你你……我都沒哭呢。你倒是得了我千哥哥還還……嗚嗚……該哭的是我才對啊……嗚嗚嗚……”
不知道觸碰了哪根神經,香戀竟是比我哭得更加洶湧。
我疑惑地看著滿臉淚痕的他,真是奇怪,他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到底傷心個什麼勁。
我都沒他這麼絕望呢。到底誰比誰慘啊!
靠,老子接著哭。
哇——————————
……
靜燻一縱而起,雙拳緊握,死死盯著謙謙,忽見謙謙眼神變化,靜燻心頭頓時一動,隱約明白什麼。
忽然間,謙謙的瞳子深處泛起一抹笑意。靜燻見他眼神古怪,心裡念著不好,連轉幾個念頭,未有決斷間,忽見謙謙舉刀砍落,身子下蹲前傾,身形快如閃電,讓靜燻未有動作前,謙謙就砍下了那靜簇的一隻右手手掌。
那隻半截的手掌還在費力地抗拒著,就從主人的靜脈中脫落了。
那隻滾了地上的五個手指,微微震動了下,就沒有了反應。
刀起刀落,不過一秒。一隻手就這樣沒了……
靜燻這個見慣了黑暗場面的老手,也不禁毛骨悚然,嘴邊叼著的那半根菸卷無力地從嘴角飄落……
“哈哈——”謙謙大笑不止。
“啊——————我的手!!!你這個惡魔。救命啊,救命啊……”靜簇就像在垂死掙扎的小受,猙獰著自己的牙齒,全身的每一寸面板上的汗毛都像盔甲一樣立起,那個丟棄的手掌,讓他亢奮,他憤恨地瞪著謙謙。
這個不過18歲的少年,冷辣程度,可見一斑!
“放開我!我的手……哇——;!*&……”靜簇血淚模糊的臉上,各種烏七八糟的淫。穢詞語接連不斷,謙謙對於他的抵抗卻是表現的極其自然。
謙謙揮手示意:“把他架起來!”
靜衛團的人,得了命令,乖乖地把拼命掙扎的靜簇給架起。雖然靜衛團的人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見到自己的兄弟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