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手攬著他的腰把他帶進懷裡,順便在他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大半夜快給爺抓緊睡覺。”
聲音裡帶著睏倦,拖拖拉拉的似乎還有點兒不滿的抱怨,何柏氣悶不足,哼了一聲,然後半哀怨的伸手抱住簫誠的腰,乖乖擠進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簫誠很快再次入睡,何柏慢慢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哥倆被簫誠的手機吵醒,二爺瞄了一眼表,六點半,本來他不想去接,可無奈那電話一直響個沒完,於是簫誠也只好頂著一張陰氣極重的臉拿去電話,不過一看電話號,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何柏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現在被吵到,難受的哼哼著往被子裡鑽,卻不想被簫誠掀了被子鑽進來,牢牢抱住貼著耳朵說,“是爸,快說句話吧。”
何柏正睡的不知東南西北,聽簫誠這麼說趕緊強迫自己清醒,順帶著對著簫誠遞到耳邊的電話先叫了一聲爸。
他本想著先穩住對方,卻不想說了這一句之後對面就沉默了。之後過了大概十秒鐘,那邊才傳來一個極其粗獷卻有些窘迫的聲音,他說:“那個,小柏啊,我是你蕭叔。”
(花花:哇咔咔,蕭叔羞澀鳥,二爺太腹黑了,嘻嘻嘻嘻·····祈禱無錯字!)
第八十八章
之後的五分鐘,簫誠誠懇的由兒子幾乎變成孫子,將一個孝順賢良的“裝”活兒做的十成十的漂亮,何柏在一邊裹著被子看得都直咧嘴,心說這位還能再神點兒麼,真是活了二十幾年都還沒見他這麼點頭哈腰過。
五分過後,簫廣雄大概明白自己是在硬拳頭碰軟棉花,實在無計可施,於是老爺子理智的草草收線,只留了一句小兔崽子趕緊給老子滾回來就把電話掛了。
何柏提心吊膽,看簫誠把電話收好忍不住伸腳去蹬二爺的大腿,結果被二爺一把抓住。
“怎麼樣,叫爹的感覺還好吧?”簫誠頂著一張奸計得逞的臉,笑的好像偷了蜂蜜的狐狸。
何柏氣不過,漲紅著一張臉撲過去掐簫誠的脖子,同時咬牙切齒的問他“你就不怕過幾天回家你爸從小區門口把我踢出去!”
“怎麼能。”簫誠眼睛眯成一條線,胳膊上使勁兒讓他把腿卡在自己腰上猴在自己身上,同時還不擔心的解釋“小傻子,你放心,家裡有我媽呢,咱倆的事兒,高低有她老人家擋著,我爸他怎麼能踢你,說到底,最多也就是我倒點兒黴,讓我爸打一頓,其他的,現在已經沒啥好擔心的了。”
二爺的語氣十拿九穩,何柏無奈的看著他,同時心裡也曉得這會兒就是打電話回去解釋那也都是萬里浮雲,根本不當事。不過趁著不解氣他又忍不住張嘴在簫誠肩上咬了幾下,只是到底不捨得,幾口都沒用大多的勁兒,就留了一點兒白印子。
簫誠自然不當事兒,由著何柏隨便咬,只是咬歸咬,正事兒還是要說的,二爺想了一下,把何柏抱到飯桌上放下,然後伸手掐著他的下巴親倆下說:“小東西,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吧。”
話剛出口,手下的觸感幾乎即刻就變得緊繃,簫誠盯著何柏的眼睛,沒有試探也沒有玩笑的意思,何柏明白簫誠這是話裡有話,回家,說白了這一次如果回去,那就代表著他和簫誠是真的要對家裡出櫃了。
“哥······”何柏眨眨眼睛,言語裡有些猶豫。
“嗯?”簫誠忽然有點兒緊張,他發現自己好像很害怕何柏會推脫,似乎他有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都不行,自己會接受不了,真的。
“回家除了準備捱罵······咱是不是還得買點兒東西?”何柏揉著手指,態度緊張卻沒有要回絕的意思。
簫誠心裡默默長舒一口氣,眉眼間也染了點兒安心的意思。
“那就去商業街逛逛吧,實在不行,多買點兒吃的,夠堵嘴用就行。”
何柏點頭,然後跳下桌子去做準備。
很多年後,兩個人在澳洲共同生活,何柏忍不住問起當時如果自己拒絕一起回家,簫誠會怎樣,二爺聽了只是眯著眼睛苦笑,回答說我還能怎樣,都已經那麼喜歡你了,除了有點兒失望,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給你分了,好歹在一起那麼久了,我捨不得的。
花了一天時間買東西,然後上網訂了機票,第二天九點多的飛機,全價票。
何柏指著電腦螢幕抖啊抖,說好貴。
簫誠伸手揉揉他的腦袋說沒事兒,回去我給你報銷。
之後第二天早早起床,像要進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