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少了幾分嚴厲。
“媽。”簫誠招呼了一身,伸手遞過毛巾讓張靜文擦擦臉,然後把手裡的粥遞過去。
張靜文搖頭沒要粥,她今天晚上沒少喝酒,但有幸她酒量不錯。
“小誠,”張女士放下毛巾,安靜的看著兒子,過了半晌又嘆息著搖了搖頭,然後起身下床,問簫誠“你王姨是在咱隔壁?”
簫誠說在對面。
張靜文點點頭,開門走出去,十分鐘後再開門,進簫誠這屋的竟然是何柏。
“是阿姨讓,讓我來的,她說我媽她來照顧就行了。”
簫誠聽了點點頭,招呼他過來睡覺,兩個人一人一張床,何柏不放心,躺下之後翻來翻去睡不踏實,過了半晌聽到身邊有動靜,之後有人掀了他的被子鑽進來把他抱住,何柏藉著這個勁兒,翻身對著簫誠,問他:“你說張姨是什麼意思!”
簫誠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咱現在得先睡覺,明天還有好些事情呢。
何柏問什麼事。
簫誠說咱臨走的時候李清峰跟我說了,給我簽了年假,全下來十五天呢,再加上過年,總共有三週多,咱要回家了,所以明天我想再去看看李清蓮,這次咱也算順利完成任務,對人家多少是個交代。
何柏窩在被子裡點點頭,手伸到簫誠受傷的肩膀上,那個地方已經結了厚厚的血痂,邊緣有癒合剝落的痕跡,和越往上受傷越深,終歸還是沒好透。小孩兒現在都不敢細想那場車禍,他真怕自己一想清楚了,簫誠就和李清蓮一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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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四個人一起在酒店吃了早餐,然後再一起去了公墓。
李清蓮的骨灰其實已經被撒進大海,那是她最初的願望。所以她的墓其實是空的。
墓地條件很好,一看就知道經常有人打掃,簫誠買了一大捧白玫瑰,配了滿天星,素白的包裝紙襯得花色清透,只是天不留人,一月的上海正冷,四個人站了一會兒,後來兩位母親先行離開,留下兩個男孩兒繼續守在那裡。
簫誠沒說什麼,又沉默了一陣,然後伸胳膊搭在何柏的肩上,眉頭微皺的帶著他也走了。
何柏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一直很安靜的跟著,簫誠心裡其實對他這種懂事很感激,此時無聲勝有聲,有時候,安靜的守候真的是最大的支援。
當天晚上,四個人去機場準備回家,到了買票的視窗,簫誠卻說了大學所在的城市,張女士瞧見了瞪眼,說你小子這是要鬧哪樣?!
二爺撇嘴回答說:“媽,你看,我和何柏的事兒,同意不同意的您一直也沒給個痛快話,我就覺著這麼回去不是那麼回事兒。再者我爸和何叔都不同意,我倆現在回去保不齊就讓人戳了脊樑骨不是·······”
“你!”張靜文咬牙,伸手就在簫誠受傷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二爺皺眉沒躲,老老實實的捱了這一下,等張女士反應過來,真是又心疼又生氣。末了,她只能狠狠的嘆氣,然後說道:“得得得!你們的事兒我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吧!”
“哎!”簫誠站直身體,說那怎麼行!您這不算是消極抵抗麼!
張靜文跺腳,說怎麼的!難不成你還讓我說祝你們白頭到老百年好合麼!
簫誠呲牙,說那倒也不是,我就是想先讓你幫我勸勸我爸,省得年後他老哥倆回來了,再鬧個不愉快。
“你要是帶個姑娘回來,還哪有什麼不愉快!”一提這茬,張靜文忍不住舊賬重提。
“媽。”簫誠翻眼睛“都這會兒了,您要是還說這個可沒意思了。”
“你!”張靜文想著這要不是機場,仗著人多,仗著自己老了,丟不起這個人,她肯定一巴掌就打過去了。可是眼下,她畢竟不能這麼做,於是,在張女士用眼神秒殺了兒子無數次後,她終於氣憤的鬆了口,說愛去呢兒去哪兒,我不攔著你了!
就這樣,一個起點起飛,四個人分成兩撥,兩位媽媽回了本城,而簫誠和何柏則回了大學所在的城市。
(花花:感冒中,錯字神馬的先原諒我吧,咱的故事不多了。終於這個故事要完結了!)
第八十七章
重返這座城市,總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何柏想著兩個人恐怕沒地方住,卻沒想到簫誠竟然帶著他回到了那個舊樓的租屋。
站在小區門口,何柏傻眼,他說“哥,你不是把這裡退了麼。”
簫誠笑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