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密保在你抽屜裡。——你三叔”
我拉開抽屜,果然有張密保卡,並且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那個號是巒飛給我恢復的,連同他的號一起。
號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那個卡拉贊剛畢業的法師號,如今竟然左黑書右日灸,揹包裡還有一把大洪流,紅通通的陽炎法袍晃瞎了我的狗眼,這是要過春節了嗎?
這時巒飛密我。
亂飛飛:你的號太陽井已經畢業了。
我:都哪來的?
亂飛飛:老斷幫你從G團買的。
我:他出去賣身了?哪來的錢?昨天我還看他抽紅梅呢。
亂飛飛:我也不知道。
我:哦,那可能我爸知道。
亂飛飛:你哪個爸?
我:吃我飯的那個。
亂飛飛:吃你左半盒的爸還是右半盒的爸?
我:左吧。
亂飛飛:哦,那是日強。
我:他們都跟你在一起嗎?
亂飛飛:在,你有什麼要跟他們說的嗎?
我:你告訴他們。
我:我日他們大爺。
然後我就下線了,下線之前才注意到號停的地方——無盡之海邊上。
突然想起一首歌裡這麼唱——望眼欲穿穿不過無盡海,遠方小鎮霧茫茫喪鐘響。
果然晚上老斷就打電話邀請我遠渡重洋,進軍臺服。
“臺服開WLK了,全球同步傻逼九城又沒戲了!”
我想了想確實是,雖然跑到人家那裡去,有那麼點蝗蟲的感覺——“我們帶著一顆真心去投誠,臺灣同胞會接受的!”要說王高玩的覺悟就是比一般高玩更高。
當我們在日強網咖裡開好機的時候,感覺彷彿回到了三年前。
我們選了一個叫世界之樹的伺服器,建了賬號衝了月卡,懷著上輩子沒吃飽,這輩子可勁吃的精神,按下了確定鍵,然後果斷跳出來的對話方塊讓幾乎高|潮的我們立刻到達了早|洩的境界。
“伺服器已滿,佇列位置:2904……”
“草,怎麼還要排隊!”日強在吧檯對著廣播喇叭吼。
“你不懂。”王高玩教育他,“人多說明這個伺服器開放時間長,成型度高,相對而言社會發展成熟,制度完善,風氣也好。”
日強覺得這牛逼吹的挺有層次,於是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老斷接了一句:“我怎麼沒這感覺?要說咱們國家人也不少。”
然後大家都沉默了。
繼沉默之後,我們決定去一個人少點的伺服器,最後選定了日落沼澤。
老斷建了個女獸人術士取名嬌花一朵朵,日強弄了個女亡靈盜賊,取名大佬請用力,王高玩還玩女血精靈聖騎士,叫干涉速度滅,最後我看了一眼巒飛的螢幕,他建了個牛頭人戰士,名叫老公我還要。
當時我就崩潰了,因為我已經可以預見沒有公會願意收留我們的將來了,你想啊,哪個團長願意指揮的時候這麼喊:“大佬請用力輸出,老公我還要你坦住,嬌花一朵朵別OT,干涉速度滅你——草!誰幹涉了?還沒滅呢!”
我這樣擔憂的時候,巒飛迅速打消了我的疑慮,因為在極短的時間裡,他已經組了一個公會,並且找了十個小號簽名了。
王高玩第一次離開國服,感到很興奮,於是在綜合頻道里喊:“對面的朋友,你們好嗎?!”
立刻有人回應他。
“傻逼!”
“傻逼!”
“還是傻逼!”
“怎麼回事?”王高玩疑惑地看著我,“他們很排外嗎?”
後來我們上NGA一調查,才知道那個伺服器裡幾乎全是國服玩家,日強恍然大悟地看著奧格瑞瑪裡一堆堆的屍體說:“難怪刷屏擺屍體騙點卡什麼都有。”
老斷感慨道:“真有種回家的感覺,熟悉。”
不過雖然大陸玩家多,也還是有本土玩家的,比如在銀月廢墟做任務的時候有個LR密我:“請教一下,為什麼你們會喊信春哥,ROLL100呢,那是什麼意思來的啊?”
我想了想回答他:“這是一種神秘的來自於東方古國的宗教信仰,春哥立於諸神之顛,只要你心誠,他便將賜予你永生之力。”
過了很久,當我在一個臺服論壇上看到有人開貼討論信春哥問題,下面有這樣一個回覆的時候,不得不感慨時光荏苒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