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斷)悄悄地對你說:別跟個娘們兒似的,不就是道個歉嗎,你把人打殘了本來就是你不對。
你悄悄地對(老斷)說:你MB。
(老斷)已經被你遮蔽。
之後公會頻道里出現了一行黃字:(朽木露琪亞)加入了公會。
【公會頻道】(老斷):歡迎歡迎。
【公會頻道】(法神給你說法):歡迎{鬼臉},是美女嗎?先來段激|情裸|聊!
【公會頻道】(老斷):草你啊,這是我老婆!
【公會頻道】(朽木露琪亞):大家好!{可愛}
【公會頻道】(牛戰很忙):什麼?老斷你不跟你爹好了?
【公會頻道】(老斷):靠,我不玩父子!老婆你別聽他瞎說!
【公會頻道】(朽木露琪亞)(*^^*)嘻嘻……請大家多指教!
【公會頻道】(yourdad):老斷你MB!露琪亞你MB!
yourdad退出了公會。
突然門被砸的咣噹響,老斷在外面低吼:給老子開門!
開你MB!我嫻熟地回應著。
王高玩也在外面幫腔,牆爺,你就把門開開,罵娘解決不了問題,趕緊的,你再不開老斷就要把我滑鼠給敲碎了……老斷你輕點!斷哥!斷爺!……我草!已經碎了!算了你愛開不開吧……
我聽見王高玩的慘叫聲,彷彿碎掉的那個不是他的滑鼠,而是他的蛋。
於是我坦然地戴上了耳機。
半個小時以後一股蠻力衝破了被我反鎖的木門,條件反射迫使我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裡握著就近能找到的防身武器——一本名為編譯原理的板磚教材。
老斷更猛,他拎著王高玩宿舍裡繳獲的摺疊椅,正殺氣騰騰地看著我。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老斷變得如此陌生?是因為那個非主流,還是因為我決定考研?
我看著他,突然發現他的眼神不那麼迷離了。
要不就算了吧。我嘆了口氣。
算個毛,不能算!老斷突然換了隻手,我猜那摺疊椅分量不輕。
是什麼讓戰友反目?我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王高玩不瞭解裡面的狀況,在外面喊:牆爺!算了牆爺!老斷是自家弟兄,別下毒手啊!
自從上個學期我把亂飛飛胳膊弄折了之後,全繫上下對我進行了一番重新認識,他們一致認為我是一個深藏民間的絕頂高手與殺人不眨眼的黑幫教主的混合體。
因為我看起來實在是太他媽的不結實了。
於是他們猜測,我是靠內力使亂飛飛的骨骼內部結構發生了變化,而絕不可能是靠我的外力本身。
所以那之後,我就被當作系神供著,每逢大小考試他們都要來我寢室上點供。有時候是吃剩的火腿腸,有時候是過期的牛奶,偶爾會有一兩隻唯見薄皮不見陷的號稱薄皮大餡的包子。
雖然我更覺得自己像個吉祥物?
王高玩閃身進來以後神情便顯得放鬆了許多,因為他看了一眼我和老斷手中的武器,發現它們根本不在一個物品等級上。
老斷的折凳勉強算是紫色品質的,而我的是灰色的。
說到物品等級,還要稍微累述一下。在山口山裡,每件物品都有一種顏色屬性來顯示它自身的價值範圍。傳說級別的裝備是橙色的,依次往後是史詩級的紫色,精良級的藍色,優秀級的綠色和沒有級別的白色。
而通常灰色的,是毫無價值的垃圾。
一分鐘後,我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灰色物品也並不全都是垃圾。
老斷沒料到我會把板磚直接扔過來,因為他用常理分析板磚這種東西是用來砸的,於是在出於對編譯原理這本天書的崇敬心理作用下,他下意識地騰出雙手去接。
於是很不幸的,折凳落在了他的腳面上。
王高玩目瞪口呆地看著老斷蹲在地上並漸漸蜷成一隻剛滾過熱水的香辣小龍蝦,無聲地作痛苦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叫做知識就是力量。
唸了八年大學的王高玩終於恍然大悟。
醫務室裡,校醫看著我認真地問道,你要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清涼油,創傷膏,消炎藥還有潤滑油。
校醫欲言又止,神情複雜。
我掏出錢包拍在他那張斑駁的辦公桌上,每樣來一打,老子窮的就剩錢了。
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