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該信你嗎?”恍惚間,嚴文將自己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那時候
他一直都相信對方,哪怕在看到蕭卓逸電腦裡面記載的詳細報復計劃時,他仍然選擇相信這個人,一直在等著對方的解釋,也曾告訴自己這或許只是誤會,但令人失望的是對方什麼都不說……
他逃脫不了良心的責怪,懦弱的選擇了逃避,將一切痛苦的來源遺忘——不需要再承受被愛人欺騙的痛苦,至親被傷害卻束手無策的自責,左右為難的無助。
設想,假如那時候只要蕭卓逸有一點點想要解釋的苗頭,事情也不會到達這個地步。
蕭卓逸被嚴文的反問噎了個正著,抓著嚴文的手怔愣了一會,接著,執起對方手在嘴邊親吻,堅定的承諾,“我會讓你相信的。”
呵,嚴文諷笑的彎下嘴角的弧度,顯然是不再相信對方。
見狀,蕭卓逸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他知道想要讓嚴文恢復以前對他的信任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只是……明知道如此,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無言的站起身,蕭卓逸拿起之前帶來的保溫瓶,從裡面倒出一小碗香蔥雞肉粥出來,一時間房間裡香氣四溢,引得嚴文不禁扭頭看了一眼。
“這是我早上自己做的,嚐嚐?”蕭卓逸獻寶似的拿著一小碗遞到嚴文跟前。嚴文遲疑了一會兒,但見碗裡的粥顆顆飽滿且味道香濃引人食指大動,也就沒有拒絕。
見嚴文接受,蕭卓逸心情大好,勺了一小勺吹涼了遞到對方嘴邊。
“我自己可以。”撇看頭,嚴文躲開了蕭卓逸的好意,態度顯得疏離。蕭卓逸失望的嘆了口氣,臉上難掩失落之色,“那你小心點,燙……”
“嗯。”嚴文敷衍的答應一聲,之後就沒有再理會蕭卓逸,一心一意撲入補充能量的大業中。
接下來的時間,蕭卓逸帶著嚴文去外面的草坪散步,原先蕭卓逸是打算讓對方坐上輪椅的,但是嚴文堅決不願意,所以也就作罷。
午後的太陽溫暖卻不炙熱,嚴文坐在樹底下,懶洋洋的眯上眼打算小憩一會,卻被蕭卓逸以‘小心著涼’的藉口趕回房間。
蕭林蕭泉在他住院的期間也有來探望,不過時間不長,因為他們還有這個年紀需要學習的學業。
幾天後,傷口完全癒合的嚴文被蕭卓逸接了回去,又開始他的‘貴婦人’生活,因為他的手臂不能長時間用力,不然會出現痠軟無力的症狀,所以蕭卓逸一般都不願意讓他
做事,哪怕平日裡的小點心都很少讓他自己動手做。導致嚴文整天呆在家裡,除了種種花拔拔草,偶爾有時間就練一會鋼琴外就沒有別的娛樂活動。
而更加令人無奈的是,嚴文還是個動植物殺手,只要在他手下的花草都活不過一個月,就算向來號稱‘生命力強大’的仙人掌以及‘長壽’的烏龜在他的照顧之下也活不過兩個月……
對此,嚴文也覺得很無奈,他明明就很用心在照顧啊!
在家裡待著的時間太長,嚴文生突然起了想要去外面工作的心思,但……與此同時他也明白經過這些事情之後蕭卓逸肯定不會樂意讓他離開這個家門口。
當然,只是不樂意而已,並沒有說不可能。嚴文如果稍微表露出一點心思,蕭卓逸就算心裡百般不願也不會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他是怕了,怕極了嚴文像那時候毅然離開。
經過一夜思考,蕭卓逸妥協了,同意了嚴文回去極光工作的想法。
經過了幾年,極光的變化說不上不大也不算小,內部人員基本上都已經被更替,新來的那些人員比上一批的要優秀很多,樣貌上更是佔據了極大的優勢。而最讓嚴文印象深刻的是那個名叫林肖洛的男人。
對方留著一頭過肩的長髮,總給人一種特別嚴謹禁慾的感覺,然而相處多了才發現原來不是。
同住以來,嚴文一直和蕭卓逸分房而住,兩個人每個月最多也只有兩三次【嗶——】生活,這間接導致蕭卓逸的菊花一直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當中,看見誰都認為那人對嚴文有點不正常的心思。身為嚴文的好感物件林肖洛總是無故的躺著中槍。
嚴文愛蕭卓逸,這毫無疑問,只不過他不敢將自己的感情表現得太過於明顯,更害怕再次的坦誠相待會又一次遭到欺騙,所以總的來說——蕭卓逸仍處於只能留用檢視的地步,並且隨時有被淘汰的危險。
因此,平日裡蕭卓逸除了盡力討好嚴文,還是討好嚴文。
甚至有一次,在一次拍賣會上,蕭卓逸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