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的社會里,失去了父母庇佑的嚴文從沒有想過終會有一天會有人像他父母一樣充當他的保護傘,就像從沒想過簫卓逸會對他產生那一方面的心思。
當初嚴文被羅俊帶來別墅的時候,他不是害怕不是不惶恐,只是面對著一群上門討債的黑社會,巨大的金額令他更加寧願面對未來的更多的未知數。然而柳暗花明,嚴文遇到了簫卓逸,他重再次擁有了曾經的富裕的物質生活。
失去自由對嚴文的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以前在校期間他就不喜歡參與班級活動,更不喜歡下課後和同學們一起結伴去KTV唱歌或者喝酒,對他來說學校和家裡永遠都是一條平行線,從不會分割成了多邊線,可是,今天他卻破例了,為了那個曾經相熟的玩伴。
在課室裡遇見姚澤時,嚴文表現的滿吃驚的,畢竟他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沒想到再次見面一個成為了老師一個卻還是學生。
“我聽說……”姚澤輕輕地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臉上帶著淡淡的苦笑,“我回來的時候去找你了,但是他們告訴我你和你爸媽已經搬去別的地方了,恩……伯父伯母現在還好嗎?”
嚴文:“……”
姚澤勾了勾唇笑了笑,抬手過去揉了一下嚴文的腦袋,“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的。”姚澤對嚴文之前的情況不怎麼清楚,從國外回來的他聽到的那些訊息也是零零點點的並不完整,所以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絲毫沒有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
“澤哥……”嚴文從一開始坐下位置後就低著頭看著地面,好像那上面隨時會長出一個金元寶,直到姚澤再次開口說話才把視線從那上面移開,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澤哥你去找我的時候,我家那間別墅裡面住著別人嗎?”
“恩,好像是一個單身男人,當時的態度也是蠻好的。”姚澤努力回憶了一下,接著,他轉開了話題,起身走到嚴文身旁,“小文,如果有什麼難事可以找我,無論如何我都可以幫你的。”
“不用了澤哥,我現在其實蠻好的。”
“你可別跟我客氣,怎麼說你也喊我一聲哥的。”
“我沒有跟你客氣,我現在真的挺好的不騙你,不然我怎麼可能還有這個時間和金錢來上學。”音樂系的學費以及日常花費要比其他的派系花錢的多,再看嚴文身上依舊一身名牌,怎麼看也不像個落魄的公子哥。也因此,姚澤一下子就相信了嚴文的話,“也是,那今晚我買點水果和你回家去看看伯父伯母好不好?好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伯父的廚藝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好。”
姚澤的一句話重重地踩中了嚴文心底的痛處,只見他垂下眼簾,姣好的面容浮現出一抹令人心疼的悲傷,“我爸早不在了……”
“啊?”姚澤怔愣了下,顯然來不及消化這個訊息,連普通安慰的話都說得不清不楚的,“伯父他怎麼可能……”
“恩。”嚴文勉強的抬起頭朝著姚澤笑了一笑,只是卻比哭還難看。
姚澤一下子頭腦發熱,伸手過去將嚴文攬進了懷裡,感覺到胸口的溼熱,姚澤緊了緊手臂,“沒事,哭一下就舒服多了。”
從很小的時候姚澤就聽富人區裡的小朋友們說嚴家的那位父親是兒控一名,也許是因為自身家教的關係那時候他根本不相信,不相信會有父親將兒子寵的那麼厲害,直到後來,在他認識了嚴文之後他才算真正的明白了以前聽到的那些傳言根本沒有一點摻假的水分。
嚴勇林對自己的兒子寵的那叫一個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只要自家兒子嚎上一聲,哪怕讓他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都二話不說!可是,就是這樣疼愛兒子的一個父親卻早已經徹底的永遠的離開了嚴文。
“好了好了。”姚澤一手拍撫著嚴文的後背,緊皺的眉宇間滿是對這人的心疼。
過了一會,嚴文紅著臉從姚澤懷裡爬了出來擦掉臉上的淚珠,之後的視線一直不敢對上姚澤的眼睛。
姚澤轉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寵溺的捋了幾下嚴文的頭髮,“已經六點多了去吃飯吧?”
“不用了,我肚子不餓咕咕咕——”嚴文的肚子在他拒絕的時候很是配合的叫了幾聲。姚澤憋著笑挑了下眉頭,恩了一聲開玩笑道:“怕吃窮我?”
“不不不是。”嚴文此時只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真是太丟人了!
而另一邊——
簫卓逸在接到司機老王找不到人的電話之後,立即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來來回回的在書房裡走了幾趟才摁響了羅俊的電話。
“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