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裡頭除了嘩嘩的水聲,沒人答話。
黎央北抱著膝蓋小媳婦似的蹲在浴室門外,裝傻充愣是不行了,揹著敲敲浴室門,挺正經的說:“皎皎,嫂子說那個事情你是不是生氣了?”
浴室裡面沒聲音,接著也沒了水聲。
黎央北緊張的吞了口水,浴室裡面張梓皎悶聲說:“嗯。”
黎央北嗖得跳起來,整個人都趴在門上,相當誠懇的說:“那都是沒影兒的事兒……他們是那麼想,我沒有同意的。再說了,我怎麼會看上大師兄那種面癱!心眼兒黑,嘴巴毒,愛使喚人,又精明過頭,笑起來怎麼看怎麼陰險,哪兒比得上我家皎皎,你多棒啊,待我好,笑起來又溫柔,千依百順,那麼寵我……我怎麼捨得你嘛……皎皎,開個門唄,一起洗嘛!”
舌燦蓮花的黎央北說了一長串,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回話,結果……嘩嘩嘩的水聲又響起來了。
“啊!”黎央北不幹了,跳著腳拍門喊:“皎皎你這個大悶包,都說了沒有了!你開門,你再不開我撞門了!我數到三……三十噢!”
嘩嘩譁……
嘩嘩……
譁……
……
黎央北數了兩個三十以後,水聲終於停了,張梓皎說:“我開門了。”
黎央北趕緊立正站好不扒著門了,扁著嘴委屈的看著門口的張梓皎,張梓皎手裡捏著浴巾擦頭髮,穿著寶藍色的居家T恤,T恤上寫著“I smile like a fool when I think of you ”,穿的短褲是黎央北買回來覺得不好看就死也不穿了的淘汰貨,給他說一百二十塊他都捨不得扔掉自己撿來穿,要是跟他講這條短褲的真實價格是一千七,他會不會把自己掐死?
在這生死關頭,黎央北突然想起了這件被他小心掩蓋的殘酷事實,再回神的時候,張梓皎已經開了口。
“江老師的照片為什麼是專門的一個資料夾?他的電話號碼是快捷鍵2吧?四手聯彈《兩隻老虎》是吧?李聽雨把你們教的挺好的啊!讀書那會兒每天都到大師兄的寢室報到吧?江老師借住你那兒的時候你們……到底是怎麼睡的?你那兒還有別床麼……”張梓皎雲淡風輕的說完時,頭髮也擦得差不多了,望著黎央北溫柔的笑笑,“小北,我親愛的小北,送作堆的話他們都對你們做了些什麼?”
黎央北條件反射的搖頭、抿嘴,死也不能讓皎皎知道他們把自己灌醉了跟大師兄鎖在一起過了一晚上的事情!
張梓皎伸手捏住黎央北的下巴,在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寶貝兒……”
黎央北覺得腦子暈忽忽的,身體輕飄飄的,墊腳嘟嘴撲上去回親一口,抱著張梓皎嚎:“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心裡只有你,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跟面癱大師兄有事兒……皎皎你要相信我,我給你檢查好不好?心都掏給你看……”
嚎著、嚎著黎央北就不老實了,徑直把那一百二十塊的短褲給張梓皎扒下去,迷濛著雙眼特別小淫#蕩的說:“局座,小的伺候你,別生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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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自己坐下去……”黎央北兩眼發光的看著張梓皎的那玩意兒,開啟張梓皎的伸過來摟他的手,迫不及待把張梓皎推到馬桶上坐著,一腳跨了上去。
一手扶著張梓皎的肩膀,一手扶著張梓皎的火熱分身,帶著二缺又好奇的表情,極其緩慢的往下,分身頂入的時候,黎央北忍不住哼哼出聲,極其享受那種被填滿的充足感。
蓮蓬頭流水嘩嘩,浴室地面被水浸了一層,黎央北緩緩往下的時候重心移到後腳跟去,地磚溼滑,他沒站穩,滑倒下去。
張梓皎眼明手快把他摟回來,一摔一拉,整個身子重重的坐了下去,張梓皎的分身一往無前,一頂到底。
“啊!”黎央北的聲音尖的刺耳,緊緊抱著張梓皎的肩膀,好半天才哼哼出一句,“痛……”
張梓皎心疼他吧又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不知道怎麼說他,吻在脖子邊上,稍微挺身,試探著動了動。
黎央北驀地就挺直了小腰桿,“我不要動了,皎皎你做!”趴在張梓皎肩頭上,黎央北說話甕聲甕氣。
“摔怕了?”張梓皎沒好氣的問他。
“嗯嗯……就是不想動了嘛!”黎央北還撒嬌,張梓皎就著這樣子起身轉一圈兒,換成黎央北靠著馬桶水箱,深深的吻他一次,開始賣力抽插。
黎央北的脊背抵著馬桶水箱,咯得生疼,可他此時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