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煩,要點臉行麼?”
“我不要臉,就要你。”殷華幽幽的說。
聽了這話金山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心軟了,小麻桿原來是多臭屁的人,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可思議,金山上下打量著他,不禁皺眉,他瘦的跟會行走的骷髏一樣。
“你不怕我出來攪和了你和那個狐狸精?”
“你不是那樣的人。要是你真的來搗亂,是我原來徹底瞎了眼。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點信心的。”殷華原來雖然劈腿,可是真正傷害自己的事情是不會做的,金山就是這麼覺得。
殷華笑笑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坐在馬路牙子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好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聊著笑著。氣氛很融洽,對著殷華非常輕鬆說啥都行,時間刷的一下就過去了,殷華伸了個懶腰擺擺手說:“有空就過來看你。”
金山突然就覺得自己這麼做特不爺們,家裡有了媳婦還在外頭養小三的趕腳。可是王琳琳和殷華那個是媳婦哪個是小三他也分不清。
殷華其實不想走,但是沒辦法第二天要擠公車上班,生存的壓力擺在眼前,他不得不屈服。
雖然進了知名企業,剛開始工資還是少得可憐。既然是做銷售的每天也免不了看人臉色陪人喝酒吃飯應酬,殷華原來一向是做決策的人,突然下調身段跟人陪笑拍馬屁他真是一百個痛苦,最痛苦的還是喝酒,想成談合同沒灌幾杯白酒下去氣氛就熱不起來。殷華借尿遁逃出酒席,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肚子覺得自己這小身板撐不了幾天了。
“我剛才一直都覺得面熟,這不是殷總嗎?”
殷華轉過身,看著那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覺得眼熟,卻總也想不出來是誰,他只能禮貌性的笑笑:“您是?”
“嘖嘖,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爸逃到哪兒去了,也不給自己兒子留個後路,怎麼混到這個田地?”老男人上下打量著殷華,滿臉的幸災樂禍。
殷華突然想起來是誰了,剛從老爸那兒接手公司時開除的一個部門經理。最擅長溜鬚拍馬,沒啥才能卻愛瞎指揮,出了事兒就推卸責任,自己最恨這樣的人,一上位立刻炒了他魷魚。
“你們家也真是的,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逃跑你那個哥哥玩什麼變態的同性戀就不說了,聽說還吸毒?嘖嘖就剩你一個病秧子,出事兒了就被未婚妻甩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殷華轉過頭,眼神冷的讓人心寒。
“您說的沒錯,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啦,人窮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你可要小心啊。”聲音不大,可是配著殷華消瘦泛著綠的小臉龐,就讓人覺得陰森森的。老男人摸摸鼻子,識趣的沒再說話,看著殷華回到餐桌上絲毫沒受影響依舊能把酒言歡時,他暗暗心驚,覺得殷家還有這麼個孩子,就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殷華心裡也難受,臉上笑著心裡卻已經大雨滂沱。他覺得自己的笑容真的掛不住了,故意敬了客戶一杯酒,就趴下裝醉,眼淚一滴滴的全都落在桌布上。
每天上班都要經過經過市中心的高階寫字樓,自己是坐在最頂層辦公的,現在只能仰望最高層。偶爾眼睛就會變得溼溼的。“陽光太刺眼。”他總是揉著眼睛嘟囔著。
挑食的毛病也徹底改了。午餐盒飯裡的胡蘿蔔他都能皺著眉頭吃完,每次他都好想在金山面前演示一下自己的這項新技能,他見到應該會驚奇的瞪大眼睛吧。
即使不挑食,殷華還是捨不得吃好的,從牙縫裡省出來的錢也遠遠不夠交殷燁戒毒費用。前一陣子為了拼業績忙的發瘋,做標書算成本陪客戶。現在投標基本完畢,終於能稍微能喘口氣,自己這破身體又開始犯病了。這才想起開刀以後狐狸醫生和他哥有一腿的事兒。正好想起來術後每天定期服的藥吃完了,他請了個跑去醫院,看著醫院人頭攢動他頭皮都發麻了,直接給趙醫生打電話,沒一會兒就被叫進診室。
“現在醫患關係這麼緊張,就讓你這麼插隊進來,我覺得我做了不好的事兒啊。”趙醫生眉頭緊皺,雙手環膝,長吁短嘆。
“我哥最近情況不太好。”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看到對面的狐狸變了臉色。殷華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其實殷燁好得很,最近好像還借了點零活在網上做兼職翻譯。
“他……怎麼了?”趙林緊張的背挺的筆直。
“想知道他咋樣你不會自己去看啊?”殷華拖長了語調,故意賣關子。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們到底……”
“愛過。”殷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