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覺得這人真是不要臉的可以。“劉孜她已經挺不順的了,好不容易找到個順眼的人,你……你還要去勾搭一下。天天還跟我不清不楚的,你真是不要臉的可以啊!”
殷華還沒聽完他的話就明白是咋回事了,估計是那個呆子老師表忠心的時候被面前的這個呆子誤會了,然後現在正吃醋呢,一想到這裡殷華突然覺得飄飄然的,即使被罵的狗血淋頭。他拖長了聲音軟綿綿的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替劉孜調查一下這男人的背景罷了。我對那種人沒興趣的。”
“嘎?”金山還準備了一肚子火沒發呢,被殷華慢條斯理的一句話給截住了。
“你知道她為什麼離過一次婚嘛?”
“嘎?”這事情他也問過,可是沒問出啥結果啊。
“因為他那個前夫愛喝酒,喝醉了就愛打人。”殷華嘆口氣,這姑娘也挺可憐的,遇到個愛家暴的老爸就算了,結了婚也不得安寧。說起來這事兒跟自己也有點關係,當初要不是把她逼走,她也不會放棄大學回老家……
金山的心臟像被人攥住了一樣,他想起小時候住筒子樓那會兒,劉孜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那個酒鬼爸爸昏黃暗淡雙眼和兇猛的陰鷥的眼神,這樣的痛苦,劉孜竟然又遭遇了一次嘛?她小時候一直對那段經歷很自卑,怪不得不願對自己說。
殷華看到他繃緊的肌肉,趕緊安慰道:“所以這回我們要多調查一下。別再讓她受苦了!我看這個老師還不錯。”
金山也終於平穩了自己的情緒,“我誤會你了。”
殷華笑了一下,樂顛顛的去掏塑膠袋找飯盒,今天不知道吃啥;每天最大的驚喜之一啊!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明天就手術了,金山卻像是那個做手術的人一樣坐立不安,還一個勁的囑咐真患者:“你別緊張啊,一打麻藥啥都不知道了,醒過來了就都好了!”搞的殷華哭笑不得。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半,探視時間結束護士開始一個個病房趕人。殷華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從抽屜裡翻出一沓子檔案讓金山簽名。
“這是啥?”金山看那份東西,密密麻麻寫得滿滿的,頭都大了。
“賣身契!簽了你就逃不了了!”殷華開玩笑。
金山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上頭寫著什麼甲方財產,有形資產啥的,甲方出現意外情況乙方可得到甲方的啥啥啥,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是個遺囑似的,覺得不吉利,甩給殷華:“給我這東西幹嘛?”
殷華作分析講道理說了半天,護士進來催了兩回了,搞的他最後跟金山保證說:“我要是真出了啥事兒,我爸肯定拿著這錢養小三搞什麼試管嬰兒或者又去哪個寺廟捐香火錢了!你就當想幫我保管著不行麼?況且我絕對健健康康的出來,你拿不到一分錢行嗎?”
最後金山終於被說動了,他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只是暫時保管?我沒你那麼多錢,我可不是為了你的錢才來照顧你的!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真的!”
殷華心裡一抽一抽的疼,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了,他知道原來傷他傷的太深了,即使這些日子過的和和睦睦,兩個人之間的溝壑還是不可逾越,好的不過是表面罷了。殷華已經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要過多久才能回到原來那種日子,那種倆個人一起做飯吃飯,猜拳決定誰去洗碗,然後窩在沙發上一起吐槽電視劇的日子。
金山垂著頭,他知道殷華哭了,可他不願意抬頭看他。當年殷華罵的那些難聽話他雖然已經記不起全部,可是他還記得那種絕望的心情,還有那種痛疼,疼到骨頭裡讓人害怕。那時候的他在心裡嘶吼著我不是為了你的錢,真的不是!我真的是燙傷了沒錢治,我沒詐騙!我不賤!可是當時自己一句都沒說出來,只是拖著半殘廢的腳想讓殷華閉嘴,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傷上加傷。
“再相信我一次好嗎?就一次!除了你,我真的沒人可以託付了。”殷華擦了眼淚,翻出簽字筆遞給金山,他滿臉乞求,遞筆的手都在顫抖。
金山咬咬牙,接過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53。
金山知道自己挺矯情的。但是他是真的怕了。
當年殷華除了說他是預謀貪財,還說他叫的那麼歡本性就是jian,金山也有點落下毛病了,這些年都是一個人過,難免也就有個按耐不住自我排解的時候。有時候擼到性起處就忍不住哼哼,一哼哼就想起原來殷華罵他的話,一回憶起來大多數時候就軟了擼不下去了。
金山都有點怕了,自己這不會是……年少就不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