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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大學是省內一流大學,附屬中學裡頭都是天之驕子要保送各個名校的。都是有權有錢學習好的,據說連本市某個大明星的女兒都在這上學。沒成績沒點後門,想進西南做夢吧。
而西南高中據說出了全國拳擊錦標賽冠軍選手和本省有名的黑老大。學生打架鬥毆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見血和吃飯一樣平常的事情。據說路上過5輛救護車至少1輛都是往西南跑的。
殷華在華清。金山在對門。兩個人一起上學也成了一景。因為西南和華清的學生關係好在人們眼裡就像紅酒配大蒜一樣不可理喻。
殷華因為身體原因經常缺課早退,連同桌叫什麼都不記得,根本看不懂別人的眼神。
金山是華清一霸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神。
所以紅酒和大蒜相處的還挺和諧。
上了高中的金山並沒覺得環境有太大變化,還是原來那個學校,就是換了個教室。同學還是原來那些同學,就是同桌換了個胖子。講臺上的老師變了,頭髮更少了。
可是過了幾天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雖然上了同樣的高中,可是原來那些同學變化卻挺明顯的,有些人好強逞兇,原來最多是打架起鬨,現在已經敢和街邊的混混呆在一起,做人家的馬仔跑前跑後。跟金山關係不錯的那幾個人,看著他上課做筆記就不停的起鬨,有時候還冷嘲熱諷,金山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忍,後來發現幾個夥計越說越過分,趁著打籃球幾個人獨處的時候,就乾脆把話挑明瞭:“要麼就去跟著班裡那幾個人去給人當馬仔,要麼跟著我學習奔個好前程。路要靠自己走,別嫉妒別人。”說完就走了,留給幾個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第二天看到幾個夥計也開始無精打采的聽老師講課了,金山覺得挺欣慰。想著自己也要努力加把勁兒,給這幾個人做個榜樣。可高中課程並沒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原來對數學還有些驕傲,現在也學的吃力了。英語和物理簡直就是他的死敵。
聽到金山的抱怨殷華卻像恍然大悟了一樣。一絲奸笑票上嘴角,他終於想到了勾搭金山的方法了。
金山看到他的笑容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想什麼呢,笑得這沒恐怖!”
殷華趕緊收斂好自己的表情,“沒事,就是覺得你說話特好笑。你學的最好的明明不是數學!”
金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實在沒想到還有哪個科目分數高。手一攤等著殷華解答。
“你體育不是一直滿分麼!”殷華笑道。
“體育哪算正經科目?又加不了多少分。”金山洩氣。
“你可別小瞧了體育,我們學校那些人為了體育分數都快愁死了。”
金山想起來華清中學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弱雞樣,都跟殷華一樣架著個眼鏡,忍不住笑起來。“話說你根本就沒去上過體育課吧!體育分數怎麼拿到的!”
“我有醫院的證明單。再加上我媽是無知少女,跟上頭打個招呼就行。”
“無知少女?”金山不明白意思,但他知道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無黨派,知識分子,少數民族,女性。最容易往上爬啊。就是我媽太單純,要不肯定不是現在這樣。”殷華嘆氣。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啥但是很厲害的樣子。金山沒咋在意的點點頭,繼續研究課本。
殷華笑了,他就喜歡金山這一點。他對人好不是因為你的錢和地位,而是真心對你這個人好。哪怕你是個窮光蛋。
殷華胸口熱熱的。從認識金山一家後他就變得開心,之前大笑是啥時候他都已經不記得了。原來那種單調的住院生活,孤單的時候就是看書學習。真正意義上的家人只有永遠忙碌的媽媽。現在他終於有了一個好朋友。朋友,這是一個多讓人開心的詞。一想起來就會覺得甜蜜。
原來呆的那個環境裡,天天耳濡目染受到的訊息是別人對你不好是應該的,對你好是另有所圖。看著一個個歪瓜梨棗都被光鮮的外表包裝的人模人樣,有些人笑得溫文爾雅,下一秒轉個身就是陰沉恐怖的表情,再高階的香水也掩飾不住貪婪的氣息,每一句話的背後都有別的意思。從小到大他的交際範圍就很窄,除了家裡那些來來往往的生意人就是醫生護士病友,象金山和他家人這樣不計報酬的從心底裡疼他的人,他格外珍惜。
可殷華不滿足只做朋友。他心裡的蠢蠢欲動的感覺越來越頻繁,越發的難以抑制。雖然那個被稱為爸爸的人他不想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身上卻是流動著商人的血,算計人這種事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