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呼救才知道事情嚴重了,衝到邱石房裡,一把拽住老婆不撒手。
“偉芸,你
這是幹什麼呀?”
“你放開,我今天要好好管教管教這混賬東西,你別插手。”
趙慶書死死抱著老婆的腰說:“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嘛。他都是大人了,這像什麼話呀。”
“就是因為不小了,我才要好好地教育他。平常都是你,怕這怕那的,左一個顧慮右一個顧慮,結果就把他給縱容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要再不管,以後怕就沒救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石頭,還不快給你媽道歉,你怎麼招惹她啦?”
邱石放開捂著頭的手,聲嘶力竭地駁道:“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沒做錯什麼。她自己要我去相什麼親的,我都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正當這會兒,田偉芸恰好掙脫了右手,剛好夠距離,又是一巴掌落在邱石的左臉頰上,“那你答應我幹嘛,一早你就說不去呀,你非要讓我在朋友面前讓我丟人是不是!”然後轉頭又對老公抱怨,“你也知道我跟委嫻的關係,就為這小子一句我不結婚把人家給直接氣走了,以後我在醫院裡怎麼跟人相處……”
趙慶書安撫著妻子連聲說是。
邱石捂著滾滾發燙的臉怒嚎道:“我早就說了,我不想去,我不去,是你自己非要我去,現在怪我!”
田偉芸繼續衝著兒子叫:“你給我滾,有本事以後就別回這個家了。”
邱石仰頭長嘯一聲:“走就走!”應聲衝出門去,趙慶書連拉帶拽的都沒能追上。
田偉芸氣得癱坐到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
晚上十點多,趙慶書出門找人到這時候都還沒回來,田偉芸坐在客廳裡,憔悴不堪地不停打望牆上的鐘。
大夜裡,趙慶書去了所有和兒子認識並有交情的人家裡,都不曾知道他的去向。過了十二點,趙慶書只好一個人鬆鬆垮垮地回了家。
這晚,田偉芸輾轉反側。見老婆睡不著,趙慶書陪著聊天寬慰著,一直到了天亮才勉強眯了一會兒。
次日,夫妻倆都沒去單位報到,請了假到處找邱石。去了邱石工作的印刷廠,得知他沒有去上班。田偉芸心裡這才開始犯了急,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根本不知道兒子會去哪兒。
☆、第五章。逐流13
尋了三天,實在沒主意,夫妻二人也只好心事重重地回去工作。
早上,田偉芸按時到了醫院,從樓道經過,葉委嫻見田偉芸苦大仇深的樣子便開玩笑道:“怎麼了?一副哭喪的樣子。你兒子丟啦!”
田偉芸斜了葉委嫻一眼,輕描淡寫道:“好幾天沒回來了,也沒去單位上班。”
葉委嫻驚道:“啥!真丟啦?”
田偉芸瞪眼問:“怎麼,我兒子丟了你這麼高興?”
“你瞎說些什麼呢。我這樣子像是在高興嗎?娘倆怎麼了?”
“上次我兒子把你給得罪了,回家我就把他教訓了一頓,結果我把我兒子給得罪了。”
“你兒子脾氣可夠大的,說兩句就離家出走啊!”
“我打他了!”
“你說你,他都那麼大人了,再不對也別動手啊!男孩家的自尊心最強,尤其像你兒子又是個我行我素要面子的人。這麼大人還被自己媽給打了,也難怪他要跟你賭氣。”
“你還好意思說,那天還不是因為你,你現在倒過來說我的不是了。”
“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兒不提了。去同學家或者他同事家找過了嗎?”
“他爸那天夜裡就找遍他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這兩天我們又去了好多家賓館招待所也沒有。”
“那他會去哪兒?”
“找了,沒有。行了,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這小子打小鬼點子就多,這會兒一個大小夥子也丟不了。”說完便上樓去了自己辦公室。
那天出門後,他先是去了一家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了秋陽的姑媽沈雪英。無意中便得知秋陽的母親病重住了院,沈雪英夫婦正愁沒人照顧。沒人說,也沒人請的,邱石竟主動去了醫院日夜陪護。樑棟見著過意不去,勸了幾次回家他都不肯,也就只好依著他行好事。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又礙著他生父之前的緣故,寇婉婷覺得心有不適,這才讓沈雪英給田偉芸去了電話,傳了話。聽完原尾,田偉芸掛了電話撂下了手頭的工作便往人民醫院去了。
到達人民醫院的門口時,丈夫趙慶書已經等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