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張健身邊,不知情的,還真以為他們情比金堅愛比火旺。
譚少臉上全部被墨鏡和帽子給擋住了,但下巴處還是看得見幾處抓痕,見張健看見他問都沒問,心如貓抓,“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張健開著車冷淡地搖頭,“不感興趣。”
譚少“切”了一聲,然後主動交待自己的八卦,“打我是打贏了,但我還是輸了……”他煩燥地揉自己的頭,“我哥煽了我一耳光……瞅瞅,這就是他打的。”譚少把墨鏡一摘,帽子往上一拉,“腫老高,這都多狠心啊。”
張健看他臉上一點傷心也沒有,撇過頭繼續專心開車。
譚少也覺得無聊,說:“都習慣了,爭風吃醋這麼多年沒一次成功,現在連點心酸都沒有了,我就一賤人,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他又笑嘻嘻地吻了張健的臉,“還好,我看你日子過得也沒比我好,心裡就好過多了,見著比我不好的,我心裡特別高興。”
張健不搭理他,譚少乾脆連帽子也摘了,腫著一張豬臉興高采烈地翻著張健車上的碟片換音樂。
陳東知道譚少住張健住處時在美國的房子裡暴跳如雷,“你給我把電話給張健……”
“張健在洗澡。”譚少乖乖地回道,再輕脆地咬了口蘋果嚼著。
陳東瘋了,“譚戀知,你再不給別說我不給你哥名字……”
譚少從床上蹦起來,嚷嚷,“叫我譚少,我是譚少,你知不知道叫人啊……”他最恨自己那蠢得要死的真名,這都多少人沒人敢叫了,就陳東這種沒心沒肺缺根筋的人敢啊……難怪張健老叫他蠢貨。
他“砰”地一聲把玻璃門開啟,說:“你男人電話……”
赤裸的張健淡定地把浴布裹到腰部,拿過手機,“什麼事?”
譚少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吹了聲口哨,走了。
“譚戀知怎麼在你這裡?”陳東口氣依舊很衝,但聽得出來已有所控制,很顯然不想吵架。
“就住幾天。”張健輕描淡寫,“還有事嗎?”
“你……馬上叫他走。”陳東氣絕。
“沒事我掛了。”張健重新開啟淋浴頭,把手機放到了洗手檯上。
手機在震動,電話響個不停……大晚上的譚少提議,“去吃火鍋吧?”
“嗯。”
依舊是張健開著車,他把手機開啟放在前面擴音聽著……陳東在那邊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在他間隙喘氣間譚少吃著薯片好心提醒陳東,“你別中他的計,他是叫我過來刺激你的,他不是個好人,你要知道。”
純良的譚少並沒有陳東有些鬆懈,反倒警覺地問:“你們在哪?”
“車上。”扮演乖乖版的譚少有問必答。
“去哪?”陳東知道時差的北京時間是多少,深夜十二點,在一個小時前他是打電話提醒張健早睡的。
“吃火鍋。”譚少在預演下一步他要向他大哥哥要展示的乖小孩風貌。
“吃什麼火鍋……”陳東徹底吼叫了起來,“你他媽的破胃還要不要了?你忘了你剛做完手術……你就不能不讓我不操……”心字還沒完,就斷了。
譚小心眨著眼睛看著掐斷電話的張健,塞了口薯片,說:“那還吃不吃了?”
“你不是想吃嗎?”張健拿出根菸抽。
“那是……我想得不得了……一直都沒吃成。”譚少可不管別人死活,這可是張健答應的,又是不他逼的。
張健不再多話,平靜地開著車。
只是沒安靜幾秒,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他這麼纏人?”譚少一臉羨慕,“我都不明白你在瞎計較什麼,怎麼說他的心都是你的,可比我強多了。”
他轉過臉,真正好奇:“張健,你一直都在抑鬱什麼?”這樣的人,這樣的在意,還不值得他開心嗎?
張健笑了一下,雲淡風輕地問:“你要他的心幹什麼?你不是最恨他嗎?”
譚少僵住,緩慢回過頭,把薯片放到旁邊,看著窗外依稀的霓虹燈淡淡說:“張健,你活得太清醒,看得太明白,難怪日子不好過
利劍番外35
譚少儘管一直活得勇猛,但無奈越不怕死的麻煩就越多……張健正在開會,就聽見人打來電話,說譚少車禍,生死垂危。
張健說:“我馬上過來,謝謝。”
他出去了趟會議室,叫助理帶上錢,說:“多少錢都無所謂,把人命給我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