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不願意。
張健嫌他煩,“他媽的不作滾。”
陳東很認真地說:“真的,張健,我答應你,我不碰別人,我能約束自己,你也要,我不管我們之間還有多少心結,就這點,以後你要是碰誰,我先殺了你再殺了我自己,經過這次,我知道我忍不了你出軌,你拿什麼懲罰我都成,別拿這個,這比要我的命還讓我難以忍受。”
張健冷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好氣魄,是誰先有女友,是誰先說跟別人上的床?”
陳東啞口無言,狠狠地打擊著床墊,眼睜睜地看著張健去沙發睡。
無論怎樣,張健都不會跟他同床,不作愛也如此。
他們要像普通情侶那樣相擁相愛,似乎那路比通往天際的路還遠。
陳東被導師急著招回奴用,離別之時他尤如困獸,張健如此不靠譜,這短暫的複合他從來沒明確表態,是繼續開始還是真的還是像以前那樣?他沒有把握……美國在現在是回不得,儘管導師在那邊憤怒得威脅要取消他的博士生就讀資格。
張健的合同已談得差不多,眼看就要飛回安海,陳東說:“我跟你回去。”
張健冷笑:“怎麼的,真想氣死我媽?”
陳東咬牙:“我敢做,就敢當。”
張健依舊笑得冷得像十二月的冰:“真成男人了?”
陳東哼了兩聲,轉過臉,笑臉在陽光下發光,對著窗外路過的酒店經理一揮手,跟新交上的朋友打上了招呼。
張健透過窗子看著藍白的天,說:“陳東,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思嗎?”
“有。”陳東笑著對著沙灘上剛認識的幾個哥們揮手致意,嘴裡卻冷冰冰地說:“我都你跟這樣耗十幾年了,捨不得,就讓我們耗到死吧。”
“我無所謂。”張健聳聳肩,“自己送上門的,我沒理由推脫。”
陳東回頭,盯著他。
“陳家的獨生子……”張健微笑,還彎了下腰在他臉親了一記,“媽的,陳東,你真賤,老子給根骨頭,你咬著就撒不了口,我還能如何?”
陳東黑臉,在他臉上重重地咬一口:“沒關係,張健,用你的一輩子來陪我。”
張健只是冷笑,沒對他的話表示感想。
陳東坐在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真是如此,或許對他們家來說,最大的悲哀不過他是個同性戀,最絕望的悲哀是他愛上了張健這個人……悲上加悲,陳東已經預見了……他的路已經荊棘叢生了。
“這輩子,你都甭想再見我媽。”張健淡淡地說。
陳東默然。
“你回去吧。”張健接著說,摸著他的頭,“陳東,我們的路還長。”
他緩緩地摸著陳東的頭,修長手指在頭髮中穿梭,“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打第一見你,就恨你恨得不得了,我那時候告訴自己,你要折磨你一輩子。”
“瞧瞧,真準……”他吻了吻陳東的頭:“看看你,看看我……不就是如此嗎?”
陳東抬眼,揪緊了張健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張健,你真殘忍。”他最快的成長,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教會他愛恨,教會他掙扎,也教會了承受與成長。
“所以?”張健嘲笑地勾起嘴角:“你還想逃?”
陳東冷哼了聲,“你是個怪物,張健。”
張健聞言大笑出聲,捧著陳東的頭壓在胸口,那是陳東從未聞過的大笑,張健從沒這麼笑過,笑得他的心臟都在劇烈地抖動……
“哈哈哈哈哈…………”張健跟他躺在躺椅上,熾熱的陽光下,冰冷的男子仰天長笑,可笑的嗓音裡又帶著股猖狂。
陳東看著張健的臉……俊帥,倔傲……小時候他看到他,就覺得張健不像活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他獨我,他有他的世界,他冷冷地看著他們就像他們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所以他對他傾慕,想要這個與眾不同的朋友……而到了現在,他還是為這張臉徹底沈迷,也知道……這張臉下的靈魂,他可能永遠無法真正覷知,但是,已經舍不下了。
“你笑什麼?”陳東怔怔地問他,這樣的張健……很少見。
“呵呵,怪物……”張健慢下了笑聲,抱著陳東,“你說的對,我是個怪物。”他閉上了眼,笑意還停在他嘴角,像剛才那句話真是句可笑得不得了的話。
陳東剎那竟覺得傷感,他看著張健,突然覺得心疼眼前這個人……他的眼角眉梢都有著淡淡的倦意,不細看發覺不了,但這麼近距離看著他,那股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