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刻,我怎麼敢見你。
沈言看著這個城市,看著它的車水馬龍日益繁華。他想要最後再去一次當初他和鳳欒租住的小屋,卻看見了一片廢墟。他熟悉的片瓦都埋在城市的發展計劃裡。
沈言還是站在了那堆廢墟中間,抑制不住終於開始哭泣。他想起鳳欒搬來這裡的原因,他在酒吧打工時看見爛醉如泥的鳳欒是有多麼的開心,若是王子落難了可以親近親近一心仰慕你的平民嗎?他開心將鳳欒帶回了家,開始了兩個人的生活。
他還記得鳳欒剛剛被他撿回家時日日喝的死醉;他還記得鳳欒第一次和他說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還記得鳳欒當初抱著他承諾再不頹廢,重新振作;他還記得鳳欒考了年級第一拿了獎學金兩個人出去搓一頓慶祝,他還記得······
為什麼他什麼都記得,卻什麼都沒了?
現在,他現在聽見自己的哭聲,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沈言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這段感情裡,他是這麼的絕望。
一個人靜靜站在廢墟旁,看著憔悴的沈言哭的聲音沙啞,是薛銘。他慢慢的靠近抱住跪坐的沈言,眼裡也掉下了一滴滾燙的眼淚。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沈言?
薛銘將心神恍惚的沈言帶回了家,為他洗澡,喂他吃飯。沈言一直沉默,薛銘諒解的沒有主動問過什麼。
熱了一杯牛奶,塞進沈言的手裡:“喝完牛奶好好睡一覺,就睡在這個房間,知道嗎?”沈言看著薛銘,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點了點頭,對薛銘,他一如既往的順從。薛銘知道自己這個竹馬一直是個乖孩子,他愛撫的摸了摸沈言的頭,滿意的看著他上床入睡。沈言睡著了,薛銘坐在床邊,看著他安靜的側臉。
現在又只剩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沈言還是沒有回來,鳳欒開始有些焦躁,打了個電話叫許曄出來喝酒。到了酒吧,許曄看見鳳欒早就幹上了,笑著就走了過去。踢了踢鳳欒的腳,許曄道:“唉,我說你真放不下你那個小愛人就去把他追回來,在這兒喝悶酒算怎麼回事。”鳳欒可不鳥他,哼了一聲後接著喝。許曄和他做了這麼多年兄弟也知道他的臭脾氣,端正態度,再接再厲的勸道:“我說你別不聽我的,我說沈言對你已經很不錯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在你最落魄的時候緊跟著你,這些年幫著你打點完公司打點你的起居,也沒享受什麼。現在你起來了,好日子到了,好嘛,你做一個小情右一個小三又把人氣走了,你不起找他回來,我許曄第一個就替他抱不平。”鳳欒臉色變得陰沉,把酒瓶一拍:“好了,我叫你來是陪我喝酒的,不是來聽你嘮叨的。來,陪我喝。”許曄看著鳳欒脾氣上來了,慌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的大少爺,我陪你喝。”
鳳欒這次喝得爛醉,嚷嚷著讓許曄叫沈言來接他回家。許曄算是被他磨得沒脾氣了,認命的扛起鳳欒送他回沈言那個小屋。
酒吧外,一輛車靜靜等在轉角。看見許曄扶著鳳欒上車,久等在車中的秦清驅動車悄悄的跟了上去。
車剛剛在樓道下停住,鳳欒就嚷嚷著叫沈言開門接他上去,上樓拍打著門叫沈言開門。許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的大少爺,人都走了,你在這鬧騰什麼呀。”你還以為是以前呢,不管多晚都有人等著你。從鳳欒的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房間看來真的是久無人住了,傢俱地板上有著厚厚一層灰。把鳳欒往床上一扔,許曄不負責任的自己洗個澡就睡了。
秦清停車在樓下,看著房間的燈光守了半夜,抽完身上所有的煙,留下一地的菸頭開車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
世間的事好像都有它自成的規則,沈言抗爭過,發現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他在薛銘的床上醒來,望著床邊空了的牛奶杯,心底翻湧叫囂的心情就這麼安定了下來。空氣中都是溫暖的氣息,六年了,沈嚴第一次覺得這麼安靜,他的腦海不再充斥著不甘願的咆哮,得到了安寧。
薛銘走了進來,看見沈言醒了,笑著走了過來摸著沈言的腦袋:“阿言,你的腦袋還是毛茸茸的。”沈言也笑:“是嗎?呵呵。”打小薛銘就愛摸他的腦袋,每次問他為什麼他都會說是阿言的腦袋毛茸茸的,逗得他上手。兩人相視而笑,多年的默契又回到兩人之間。
薛銘去了酒店把沈言的東西都搬進了自己的小屋,“阿銘,這是你買的房子嗎?”薛銘抬著一個小箱子,抬頭看沈言:“是啊,別嫌棄他小啊,我一個在小康線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