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彤也突然變的孤僻起來不再說笑玩鬧,只有石亮和龔宏明在傻傻的等著有一天,他們這一群好友又會熱鬧的聚在一起,就想一切都沒有改變一樣。
所有的所有,最後的最後,當高考來臨,在那個說再見的晚上,七班的所有人都哭了。他們因為高中生涯的結束而高舉酒杯,他們因為要面臨分別而淚撒南城。
年輕的他們堅定的以為,他們會再相聚的!也許時間會告訴他們,人類的願望在現實面前是何等的脆弱。
那晚最讓人吃驚的事情是單彤,單彤是班長,領頭喝了最多的酒,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分別的時刻太催人落淚,單彤嚎啕大哭起來,她一別哭一別從胸口扯出一個物件。那是一顆用紅色細線串起來的紐扣,單彤哭著對那顆紐扣說道:“我喜歡了你三年,為什麼你連最後讓我告訴你的機會也沒有啊!”
直到後來石亮才知道,單彤喜歡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王思行,而那顆紐扣就是王思行在一場籃球賽上掉落的。
石亮知道這事的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了那顆王思行給的石頭,那是一顆紅色的石頭,就像是被千萬年的火焰烤的炙熱,那顆石頭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一首詩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那是石亮給王思行補課的時候故意刁難他的一首詩,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卻變成了一語成偈。
在石頭的背面還刻著一行小字“W&S”
這首詩石亮曾一遍一遍的抄寫在本子上,每寫一次石亮的心就疼一次。後來石亮還親手將這詩句翻譯改寫後發在了大學的校報上,時間過的有些久我只是依稀的記著幾句。
“你走啊走啊老是不停的走,就這樣活生生分開了你我。
從此你
我之間相距千萬裡,我在天這頭你就在天那頭。
路途那樣艱險又那樣遙遠,要見面可知道是什麼時候?
北馬南來仍然依戀著北風,南鳥北飛築巢還在南枝頭。
彼此分離的時間越長越久,衣服越發寬大人越發消瘦。
飄蕩遊雲遮住了太陽,他鄉的遊子不想回還。
只因為想你使我都變老了,又是一年很快地到了年關。
還有許多心裡話都不說了,只願你多保重切莫受飢寒。”
再說畢業後幾人的去向,陳涵雨在高三一年中的努力學習成功的考取了北方一所有名的大學,龔宏明雖然落榜了,但是他卻選擇了在和陳涵雨同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專。
單彤和石亮都考的不錯,石亮去了南城海對面的那座城市而單彤則依舊留在南城。
原本故事寫到這兒就已經收尾了,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告訴大家的。
兩年後。
“老媽!行了我知道了!好啦好了!”石亮一邊不耐煩的接著電話一邊不自覺的用手搓著掌心紅色的一塊石頭,石頭因為常年被摩擦的緣故已經顯出了圓潤的形狀。
“王八小子!和你說幾句話就那麼不耐煩,翅膀張硬了,想飛是不是啊!”電話那頭石慧芳的破鑼嗓子震的石亮一陣發暈。
“對了!你劉叔叔要和你說句話!你給我態度好點!”電話那頭一陣嘲雜後一個溫柔的男聲傳了出來。
“小亮啊,你在那邊還住的習慣不,缺錢嗎?要是缺錢就和劉叔叔講啊。”
“劉叔叔,您放心吧我待著可好了,也不缺錢,你照顧好我媽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也沒什麼事了,你放假多回家哦。”
電話那頭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最後終於掛了電話的石亮吁了了口氣。
“石亮,剛才你們社團的人來找你過,說什麼要去2A404開新生大會,你可別忘記了。”石亮的室友許愛衛見石亮掛了點話提醒道。
“啊!我都忘了!慘了慘了!”石亮剛才顧著應付老媽居然忘記了學校校報今天要開新生大會,自己作為記者團的部長早應該到了。
石亮不顧還穿在腳上的棉拖就像集合處奔去,結果還是遲到了。
石亮灰溜溜的從教室的後門偷偷溜了進去,發現已經有校領導在發表講話了,石亮蹭著大家沒注意偷偷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