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七班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有些心底脆弱的女生都嚶嚶啼哭起來。
葉偉國站在講臺上,臉上也帶著悲哀:“你們啊,都給我聽著!這個命是自己的,要拿來珍惜。壓力大,不能抗的時候就不要抗麼,難道不會躲麼?白白的斷送自己的一條命,毀的是自己和愛你們的父母啊!”
葉偉國的話說的斷斷續續,不像是他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底下的人個個都不作聲,第一次這麼認認真真的聽他講話。話說完後多數人都偷偷的抹著眼淚,葉偉國深深的環顧了一圈:“你們這些小崽子,放假回去都給我好好調整調整!下週週末就由班長組織春遊,所有人都要去!”
七班的學生並沒有因為聽見下週的春遊而歡呼起來,反而是不約而同的都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直到放學鈴聲的響起才陸續的傳出桌椅挪動的聲音。
石亮跟著龔宏明等人按往常一樣在校門口分手就各自回家了,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原本都會有嚴羽風陪著石亮和王思行,而自從嚴羽風對陳涵雨表白成功後就舍了好友直奔紅顏,現在就只剩下石亮和王思行獨處這一段路了。
一路無話,兩人都有些羞怯,沉默使得步行這段路的氣氛逐漸尷尬起來,最後石亮實在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才率先先開口。
“嗯,你這次月考怎麼樣啊?”石亮扯了最近的一個話題希望能打消兩人間尷尬的氣氛。
“哦,挺好的,多虧你幫忙,這次語文終於沒拉後腿。謝
謝啊。”王思行本來就木訥這會兒更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石亮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毫無贅言。
“不用謝。”石亮第一次禮貌的回了這個謝謝,但兩人過分的客氣使得剛剛有些活躍的氣氛又沉了下去。
兩個人都只光顧著低頭走路,不時的還用餘光偷偷的瞄對方一眼,這路走的越長兩人的臉也就越紅。熟悉又冗長的這條小道上,兩邊的柏樹都稀稀拉拉的長出了嫩綠綠的小芽兒,外面的天氣還有些寒冷,路上也只有零丁的幾個行人。清冷冷的畫面裡兩個少年,肩挨著肩,低著頭,紅著臉,默默的走在路上。
石亮心裡亂糟糟的,雖然王思行什麼都沒說,但兩頰不自覺的就燒了起來,這臉上越燒的紅,石亮就越不敢說話。而一旁的王思行只是假裝的鎮定,也許稍微的嚇他一下,他那個現在打鼓一樣的心就會立即抽搐的停下。
“唉,我到了。”王思行撓撓頭說了一聲,原來剛才只顧著走路等反應過來已經到了王思行家的公寓。
“哦,那下週見啊。”石亮本想扯出個笑容來的,結果眼睛一對上那張濃眉大眼的臉就刷的雙頰通紅,只能僵硬的說了一聲再見轉頭就跑開了。
石亮沒走多遠就停下腳步,不知道腦子裡想著什麼,他只想轉過頭來去看王思行一眼。沒想到的是,石亮一轉身看見的不是那個人高大的背影,那人反而是入定一樣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石亮嚇了一跳,忙假裝蹲下繫鞋帶,王思行也迅速的轉身跑進公寓樓深處。
我們年輕的時候對那些懵懂的事永遠都懷著恐懼,也許只要再勇敢一點,所有的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後面幾天的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忙忙碌碌的高中生活唯一能有點色彩,能在外後寂寞孤單的歲月裡一一細數的只有那些帶著歡笑的喜悅和悲痛的眼淚。
一切都是成長的代價。
關於春遊,七班的班長單彤選了一個南城當地頗有些名氣的地方——忘湖
南城的忘湖在全中國算有些小名氣,每年旅遊旺季都有成千上萬的外地遊客慕名而來。忘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南城上下的生活用水都來自於這裡。湖中央有一個小島,取名為相思島,一到春初秋末便有本地人來這裡燒烤玩耍,因為島上風景獨好,還有許多活潑的小動物,這裡最為寬廣的一方草地上已經坐滿了人。
七班四十來個人,分成了十來組,相互關係要好的同
學都自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體,在每小組隊長的帶領下都帶齊了燒烤用具和食物。年少氣盛的一幫人一邊叫嚷著去相思島的各個地方紮營駐隊,一邊又是嬉笑打鬧的再島上追逐玩耍。
石亮、王思行、龔宏明、嚴羽風這個一年來都形影不離的小組在吃貨龔宏明的帶領下另闢蹊徑,並不是和其他同學一般在平坦的草地上搭建器具,而是走到了小島邊緣的湖岸邊,在一塊沙石較少的岸上搭起了自家的燒烤聖地。
“肥肥!你找這地方還真不錯,風景好!而且也沒人和咱們搶地盤。”嚴羽風著手準備著將鋪餐布在一塊大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