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已經全然顧不得了。
“陸雲安,你看,我就要死了,你能讓我做個明白鬼嗎?”他近乎喃喃自語地道,“我一直覺得自己偽裝得不錯,你說,我是哪兒露的陷?談吐舉止,神態氣質,還是——”
陸雲安打斷他,直截了當地道:“全部。”
對上程瑜彥呆滯的視線,他又添了一句:“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你不是他。”
程瑜彥剩下的氣力並不多了,但他還是艱難地道:“是啊,只用一眼。因為……你愛他……因為你愛他……”說著,臉上的笑比哭更難看,輕聲道,“我真嫉妒他。虧我以為……你陸雲安是對我最忠心耿耿、最情深意重的一個……只可惜……只可惜……”他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了口,雙目一片空洞,道,“那個老道士應該是……裝的吧……故意……讓我放鬆警惕,把接下來的動作當做一場鬧劇……呵,用心良苦……”
陸雲安沒有回應。
“我真傻,你磕頭求來的佛珠……親手編織的風鈴,從來……都不是為我……不,或許也是……我光記得紫檀木有安神定氣的功效……卻忘了……它也是驅邪辟邪的法寶……”程瑜彥說話的聲音愈發的低下來,語速也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