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夢漩身著一條白色抹胸長裙,腰繫一條淺紫色絲質腰帶,脖子上是一條珍珠項鍊,頭髮高高盤起,臉上是精緻的妝容,她就像是一個落入人間的天使,可惜,在紀幽眼中她是落毛的鳳凰。
賓客看白夢漩的眼生都帶著同情,白夢漩忽然慌了神。
難不成紀幽沒來?但是伯父說,紀幽今天一定會來的呀!
白夢漩的父親在美國談生意沒法回來,所以今日的訂婚儀式是由紀伯然全權負責,她一慌自然首先尋找紀伯然的身影,突然她眼前一亮,提著裙子就向一個方向跑去,紀伯然就在那邊和客人聊天。
“伯父,”白夢漩顧不得市裡,“紀幽……”
紀伯然拉著白夢漩向客人介紹:“小漩啊,這是紀幽的大伯,以後也是你的大伯了。大哥,這就是紀幽的妻子,白夢漩。”
“果然是傾國佳人啊,哈哈。不過佳人似乎有急事?”
“大伯,小漩失禮了,不過,伯父,紀幽在哪裡?”白夢漩焦急的詢問。
“哦。”紀伯然恍然大悟,“在賓客席,你過去找他,讓他準備準備,既然你下來了,訂婚儀式就開始吧。”
白夢漩小跑過去,紀伯然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賓客的談論他怎麼可能沒聽見,他等的就是白夢漩下來,他倒要看看紀幽怎麼應對。
“大哥,我們也過去吧。”
白夢漩終於明白賓客們議論的是什麼了,當她看見蔣雨依偎在紀幽懷中她就明白了。
“紀幽!”白夢漩憤怒的咆哮,“今天是我和你訂婚的日子,你在我面前抱著這個人妖做什麼!”
“人妖?”蔣雨“吃吃”的笑道,“白小姐,你說誰是人妖?”
不僅白夢漩,紀幽也驚訝了,蔣雨的聲音低沉中有一點沙啞,有金屬的味道卻十分悅耳,這……這還是以前的蔣雨嗎?
紀幽迷茫的看著蔣雨,蔣雨在他耳邊道:“在道上混,總得會偽裝吧。”不過,蔣雨沒有說清楚現在的他是偽裝的還是以前的是偽裝。
“白夢漩,你到底還要不要訂婚,不想訂了,我就走了。”
話音剛落,一個雄渾的聲音就傳來:“想走,你想去哪兒?如果你不乖乖的訂婚,後果可要自付。”
不訂婚的後果很嚴重,紀幽付不起。
“我不走,讓他走。”
紀幽絕望的看著蔣雨,在外人看來紀幽對蔣雨可謂是用情至深。蔣雨打掉紀幽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平靜的說:“幽幽,我怎麼捨得離開你?曾經的天長地久,你準備讓他化為烏有?”蔣雨的語氣很平靜,但是他的眼神裡是失望和悲痛,那滴欲落不落的淚綴在眼角更曾了幾分哀痛。賓客中有不少人都在為蔣雨抱不平,但礙於紀家的勢力,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紀幽看不明白蔣雨在做什麼,很明顯剛才他話中的“他”是指的慕容一,這點蔣雨應該是明白的呀,但是……
“漩兒!”雄渾有力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眾人為來人讓開一條路,白夢漩激動的看著來人,驚訝的呼喊:“爸。”
見白先來了,蔣雨鬆了一口氣,他對紀幽說:“雖然沒有救出小一,但是看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所以我決定給你製造個能光明正大不用訂婚的機會。”
紀幽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然後對蔣雨笑道:“你小子,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白先以為我是同性戀,然後憤怒之下帶走女兒離開。沒了女主角,今天的訂婚儀式自然舉行不了,我可以不訂婚,還不得罪老頭子。”
“沒有女主角,還可以有兩個男主角。”蔣雨戲謔道。
“你?我說了我沒有戀。童癖。”
“我怕冷。”
兩人進行著沒有營養的對白,彷彿沒有注意到有一挺機關槍在掃射他們。
“我需要一個解釋。”白先波瀾不驚的問,至於他問的是蔣雨還是紀幽就不清楚了。
紀幽把蔣雨護在身後,既然戲開場了,作為男主角,他還是要認真的演。紀幽淡淡的說:“就如你看到的那樣,也如他們說的那樣。”
“哪樣?”
紀幽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他道:“我紀幽,喜歡男人。”
白先有種被紀伯然耍了的感覺,他冷聲質問:“伯然,你怎麼解釋?”
紀伯然滿面無奈的說:“老白,紀幽一開始就不願意訂婚,我是用盡了各種手段才讓他答應,只是沒想到他會叫人來鬧事,這些都是他叫人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