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光顧著樂,沒聽到他說話,又跟小劉掰了幾句,那小妞比當他助理那會兒開朗多了,喊他名字喊得賊順溜,陳律還有些不習慣。
沙林看陳律笑得暢快,使壞地勾起手往他兩腿間鑽,忽然腦袋被人按住,抬頭卻見陳律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沙林不罷休,整個人縮到被子裡,乾脆拿鼻尖去蹭,癢得陳律左右閃躲,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才翻身壓住他。
咬著沙林耳朵,陳律嘿嘿地笑,“成了。。。想要什麼,快說,要星星我都給你摘。。。。。。”
“嗯。。。”沙林全身酥麻,還處在半醒狀態,含糊不清回他,“不要星星,就要你。”
“傻缺。”陳律笑罵,極度喜悅在耳鬢廝磨間漸漸轉化為難以抑制的慾望,緊貼沙林的背不疾不徐摩擦了一會兒,手伸進他褲衩裡,由前轉後,再由後轉前,把他屁股蛋子和沙小鳥摸了個遍。
簌簌電流竄上來,沙林臉全紅了,扭頭卻被陳律裹著濃烈鼻息狠狠封住了嘴。這樣的動作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讓沙林激動不已,每一次都像天地初啟,他是稚童,毫無保留地展開身體交付出去。陳律每一次觸碰都令他驚惶雀躍,是火柴擦過盒子,唰地一聲,全都亮了、燒著了。
“都給你,給你。。。”陳律欺身上前,呵出的氣暈成水珠浮在兩人面板上,潤澤一片。沙林半閉著眼,耳鬢髮絲全溼了,側著臉急促呼吸。陳律看了一眼,心底春潮湧動,氾濫成災。
等兩人折騰完,太陽已經擦著窗簾縫兒擠了進來,沙林全身汗漬,迷迷瞪瞪看了眼鬧鐘,不知什麼時候被陳律給按了,時針正正指向八點。
一把掀開被子,沙林光溜溜地往衛生間跑,嘴裡唸叨,“壞事了壞事了,今兒準遲到!”
陳律意猶未盡,還準備歇會兒再戰,可沙林不給他機會,皺成包子褶的臉蛋掛滿委屈。沒時間洗澡,拿溼紙巾擦了擦大腿,沙林站床前穿褲子,塞了幾次都沒塞進去,急得他滿頭大汗。
“褲腿沒拉直,”陳律笑呵呵地提醒,胳膊支著後腦,煞有介事道,“今兒甭去了,就說你生病。”
沙林瞪他,拉直了褲腿又往裡邊塞,“全勤獎金有一百呢。”
“切,一百能幹啥,還不夠我買杯酒。”陳律笑他不懂風情,都擺這風騷姿勢了還不為所動,露出兩條大腿,拍拍床,“甭去了。。。你看哥都這樣了。。。再玩會兒。”
沙林赧紅了臉,呼哧呼哧喘幾口氣,“你。。。”你半天愣是你不出個下文,轉身又去抓梳子颳了幾下頭毛。
“一百我給你,真的,”陳律順手從抽屜裡摸出兩張票子,“喏,我再加一百,今兒我大喜,咱倆好好慶祝慶祝。”
“什麼喜?!”沙林眼睛都快蹦出來了,以為陳律要結婚,這怪不得他,村裡一有人結婚都說哪家哪家大喜。
“我的工作室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欠了,”陳律眯眼笑,挺了挺胸膛,“這回我真成老闆了。”
沙林嘴角翹起,眨巴著眼小聲說了句真好。那模樣惹得陳律瞬間狼變,撲過去兩腿牢牢夾住他死活不肯放,上下其手險些又把沙林剝個精光。
那小子蹭了半天,死死拽住褲子,哭喪著喊,“別鬧了。。。我真遲到了!!!”
“今天哪兒也不許去,就在家陪我。”陳律不為所動,一上午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我不。。。。。。。”沙林手腳並用蹭出一腦門汗,倔得跟驢一樣,鬥了許久都沒讓陳律得手,最後像條泥鰍滑出那無賴懷抱,踉踉蹌蹌抓起包就往外跑。
陳律笑個半死,聽見沙林在門口穿鞋,故意跳下床噔噔噔踩了幾下地板,嚇得沙林單跳著腳鞋帶都沒來得及系就溜沒影了。
一切都在漸入佳境,陳律掏光家底,又貸了些款,總算把工作室註冊好了。說是工作室,其實也算得上一小型公司。等辦公地點裝修好,所有裝置都入住以後,陳律捏著幾張存摺,看著上面的數字唏噓,他這一下就從小康過度到貧下中農了。胡吃海喝燈紅酒綠的日子就此終結,陳律得勒緊褲腰才能養家餬口。好在沙林那傻小子什麼也不求,天天菜湯泡飯都吃得樂滋滋。把老太太準備的紅包給他,還煞有介事數出一半交陳律手裡,說他用不了那麼多。
陳律明白他的心思,這傢伙偶爾也挺有眼力界,知道陳律近來物質生活十分匱乏,再不能像地主老財那樣隨意揮霍了。於是買菜也都挑著經吃的買,冰箱裡屯了不少大白菜,陳律看著桌上炒的,煮的,紅燒的,糖醋的,都快被他整哭了,說咱家就是再揭不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