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爸爸還有我以後,她總有些私心不想讓他找到我,所以也沒讓韋琳的外公幫忙去找聯絡方法。
我想我搞明白了,我和韋琳沒有血緣。
韋森韋樺,才是我在這世上的親兄弟……
我看見韋琳胡亂的抹臉,還帶著沒幹透的淚痕,一瞬間就撲進了我懷裡哭不是哭笑不是笑。
我看見爸爸,阿姨,韋樺都在笑,他們很高興。他們全部都非常高興,說我們將來是一家人。
我看見韋森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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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很想讓我多留一會兒,好跟他說說我和我媽這些年來的事情,可我只會幹坐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阿姨出來打圓場,說我今天肯定累了,嗔怪我爸這個老傢伙突然間冒出來太心急,得給我點時間緩衝,來慢慢接受這一切。
我不需緩衝。
剛才韋森那種看不出情緒的眼神讓我猶如針芒在背,我坐如針氈,只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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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琳想送我,我說外面太冷了。
韋森一言不發走到門口給我開了門,韋琳說那也好,讓韋森送你吧。
在樓下我開啟車門準備坐進去,發現韋森站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我呆了片刻,快步走回去急切的拉起他的手,在他目光注視下,我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
怎樣才能擁有他這樣波瀾不驚的眼神?為什麼總是透著如此的無知、無畏和無情?
他轉動手腕悄無聲息的掙脫了我,扯出一個生硬的微笑對我說,你快回家吧,公司有你弟弟我在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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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新更新:02…19 23:40:57
十六
那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凌晨才睡著,腦海裡不斷想著關於血緣這個奇妙的事情。
我有一點點的如釋重負,卻沒有韋琳那般激動到痛苦流涕。
可我有太多的想不通,韋森從不外露過多情感的性情讓我無端的恐慌和不安。
第二天快中午了我才醒來,呆呆的坐在餐桌前不知道該做什麼。
直到門鈴響了驚醒我,原來是爸爸和阿姨帶了吃的來看我。
休息的那幾天我就和他們耗著,談了很多關於媽媽的事情,看了很多爸爸珍藏的我們一家三口和穆家三個孩子孩提時代的老照片。
當然還談了我和韋琳的事情。
他們說他們在國內親戚不多,韋琳也不喜歡繁瑣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們能在他們回澳洲前登記結婚,簡單辦幾桌酒席。
我手足無措的說媽媽才剛去世,而且我們認識才大半年時間。
兩位老人家卻說我們年記不小了,碰上命中註定的人閃婚族也不過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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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公司銷假,就聽說韋森要辭職。
我關上門想和他好好談談,他卻抱起一疊檔案說要去送,推開我就出門往其他部門跑。
一邊走一邊像是背臺詞似的說自己學歷不夠,這次跟家人回澳洲可以繼續學習抓住深造的機會,因此要求辭職,並且願意放棄年終獎。
礙於旁邊同事們一個個都豎著耳朵,我想說些軟話也不敢說出來。
我衝去找胡略,胡略說雖然損失了人才他也覺得很可惜,但是給了韋森半個月時間交接,他卻在我休假的2天中整理了專案程序表格暫時移交給公司辦公室,並且分發到相關部門,交待相關人員,保證工作能夠順利進行。
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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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中旬的時候韋森就開始關在家惡補託福雅思,等待簽證。
難得碰上我們單獨相處,他總問些公司業務怎麼樣,是否招好新助手,或者他以前的檔案按照他的習慣歸檔了,如果要找就要翻幾號幾號箱。
我從沒聽他一次講過這麼多話,從沒發覺他會那麼的不敢看我。
韋森態度那麼堅決,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我想挽留卻說不出什麼好理由。
韋琳也說以前覺得他脾氣好淡然看一切,現在想來算是不求上進太安於現狀。現在自己有想法出去學習總是好事,如果我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