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煩,頭很痛,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哥…我不會告訴爸媽…
你告訴好了!我犟著脾氣說。
…是我不好我太多事……
你遲早會知道!我絕望的喊。
…我能當不知道…
你虛偽!你就沒覺得我變態?你就沒想過我骯髒?你口是心非!
我爬起來截斷他的話搶白,忿忿不平的把枕頭往他臉扔去。
我不要你用那種複雜的神情對著我,我不要看見你這種愧疚的表情!什麼叫當作不知道?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的施捨我接受不了!
哥你冷靜!
韋樺忍不住衝上來掐著我的臂把我按倒在床上,迫使我端端正正看著他的眼。
我的弟弟,突然間就長這麼大了,那種嚴肅的眼神表情我從未看到過。
我奮力掙扎,我大聲嚷著。你掐我做什麼?要說教麼?
說教?我為這種構思瘋狂的笑了起來,韋樺那種吊兒郎當的脾性,能正兒八經的說教?
我緩緩停了笑,感覺淚水緩緩漫溢位來,滑落我的臉頰,流進了耳朵。
…韋樺…澳洲人是不是都信基督教?……主說…我們這種人是要進地獄的…你還是離我遠點……
韋樺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刮子,把我打蒙了。
我的臉火辣辣的,偏著頭想,果然被鄙視了,連弟弟,都鄙視我了。
我癱在床上,默默的流淚,默默的提醒自己,我是同性戀,我噁心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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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韋樺見我被打後安靜了,慢慢鬆開了我的臂膀,湊近仔細端詳了我的臉,然後就跑了。
我就這麼側著頭一直盯著牆上的某一點沒動彈,一直到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我的臉。
哥,你知道嗎?澳大利亞是第一個提出法律明確承認同性戀家庭議案的國家,光是悉尼這兒就有30多萬同性戀者,3月份不是還有同性戀遊行活動嗎?當時我跟你說去湊熱鬧你還不去呢……
…我見不得光…
什麼啊!我見得多了,我們學校裡有幾個同學很大方的承認自己身份,不信你可以問爸爸媽媽…
說到這裡,摩挲在我臉上的冰塊立即停止了移動。
就聽韋樺猶猶豫豫的問我,小哥,爸媽和姐姐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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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電擊一般,我頓時強撐起身。
一坐起來,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閃著疊影。韋森見狀連忙扶我靠到床頭,為了剛才那一巴掌不住的道歉。
怕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