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鴻業很想吐槽他:大哥,你就算失憶了也不能裝純情啊!
「其實,我們……也就做過那麼幾次而已。」他斟酌了下,覺得這樣形容他們的關係應該沒錯。
誰知柯宇來了一個直球,「所以,我們是炮友?」
鄭鴻業詞窮了。這分析的思路也太嚴密了,他想反駁都找不到更合適的詞。
不過好在柯宇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下去,昨天晚上運動量太大,醒了肚子就餓了,柯宇很體貼地讓他繼續休息,自己出去買食物。
等柯宇出門之後,鄭鴻業拖著痠痛的身體、懷著沉重的心情去衝了澡,漲紅了臉用手指把男人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洗乾淨之後,他換了衣服靠在床頭抽菸,心情很憂鬱。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脅迫是一回事,自己主動又是另一回事。
其實跟柯宇在廁所裡的那次,他是真的有享受到,那時他禁慾有段日子了,平日不想也沒有什麼,可是那股勁被勾上來了,就有點煞不住車。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那天是柯宇在下面——比如自己主動脫了褲子趴著讓他上什麼的,說不定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憤怒了。
操!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你這個沒節操的!
平時煙是越抽越精神,今天卻是越抽越煩。他把柯宇帶回來目的是教訓他,可不是把他當解決自己性慾的工具啊!再說,這事怎麼看吃虧的都是自己,可現在他覺得怎麼好像是自己佔了別人便宜似的?
怎麼想都不對勁,鄭鴻業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所以他決定,還是把一切扼殺在萌芽狀態比較好。
等柯宇回來,看到的就是鄭鴻業皺著眉靠在床頭吞雲吐霧,一臉憂鬱的樣子。
「怎麼了?」
鄭鴻業沒回答,柯宇也沒再問下去,走進來放下裝食物的塑膠袋。
當柯宇把還冒著熱氣的粥端到他面前時,鄭鴻業突然說了一句,「下午我帶你去醫院。」
報仇的事要從長計議,先把柯宇的病治好,他才能找到報仇的感覺啊!當然,如果柯宇沒幫他賺錢,他是沒那麼好心自己貼錢給他看病的。
聽到要去醫院,柯宇表情淡淡的,彷彿和他沒關係似的,反倒是看向鄭鴻業時,有些曖昧地問:「你走得動嗎?」
「廢話!我又不是瘸子!」鄭鴻業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又酸又疼的腰,雖然他的確還有點腿軟,但是這種事怎麼能承認!
柯宇沒說話,笑了笑,算是回應了。
想了想,鄭鴻業又問:「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啊?」他不知道自己失憶了會是什麼心情,但肯定沒眼前這位這麼淡定。
「倒也不是不急,」柯宇慢條斯理地低頭喝了口粥,然後說:「而是就算急,我也不能馬上想起來,況且……」他沒繼續說下去,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鄭鴻業。
鄭鴻業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失控了。
到了醫院,醫生替柯宇檢查了身體,確定沒有異常並且恢復得很不錯。至於記憶方面,柯宇也想起一些零星的東西,醫生似乎很滿意,說這是很好的開始,讓鄭鴻業繼續帶他去一些他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做一些他們以前經常做的事。
當聽到「經常做的事」的時候,柯宇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鄭鴻業是一陣惡寒上身。
出了醫院大門,兩人在街上慢慢晃著,鄭鴻業問柯宇,「你一點也沒想起來以前的事?」
柯宇不答反問:「現在想起來和沒想起來有差別嗎:」
「當然有!我們——」鄭鴻業叫了一聲,可看到柯宇玩味的臉時,後面的話又吞回去了。
現在的柯宇還挺善解人意的,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問「晚上吃什麼」。
如果是平時,鄭鴻業肯定回他「就知道吃,回家吃麵去!」可受到剛才話題的影響,前一句沒了,只有氣無力地來了一句「回去吃麵」。
吃麵柯宇倒是沒意見,兩人並肩往回走,鄭鴻業一向是省錢不坐車的。
想到剛才柯宇的話,鄭鴻業覺得自己像是把柯宇給「洗腦」了。雖然還不到他說什麼,柯宇信什麼的地步,但是他猜想,如果自己把他們的關係加油添醋的話,柯宇也不太會懷疑。
柯宇側頭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其實,他並不是一點也沒想起來。跟鄭鴻業賣了這麼多天的遮陽板,他益發的肯定自己以前不是幹這個的,他還記起自己有輛明黃色的跑車,但是車在哪又記不太清楚了,而跟鄭鴻業上床時,他也能回憶起